第170章 春幡映锦与古道新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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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的风带着料峭的暖意,拂过西域文化馆门前的柳梢时,楚昭正站在织锦学堂的院子里,看周明远教几个漠北来的姑娘扎春幡。彩绸在竹竿上飘展,像极了草原上的经幡,只是幡角绣的不是经文,而是中原的“福”字与漠北的狼图腾,风一吹,两种纹样在阳光下交替闪现,倒生出种奇妙的和谐。

“楚兄,你看这春幡的配色,”周明远举起一面刚扎好的幡旗,靛蓝的绸面上,金线绣的春神与银线织的草原狼并肩而立,“用了沙棘红做镶边,漠北的姑娘说,这颜色像极了肯特山日出时的霞光。”

兰珠蹲在葡萄架下,整理着孩子们刚送来的“锦芽”——是用初春的柳芽汁染的线,嫩黄里带着点新绿,像极了破土而出的草芽。楚明和阿勒泰围着她,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是从漠北带来的“狼芽草”种子,据说撒在织锦旁,能让丝线更坚韧。

“娘,阿禾哥说要把这些线织成‘春神锦’,”楚明踮脚把竹篮递过去,鼻尖沾着点柳芽汁,“挂在‘锦牧阁’的门楣上,让草原的春天也早点来。”

波斯少年牵着匹白马从外面进来,马背上驮着个大木箱,里面装着西域的新绣线。“你们猜我带什么好东西了?”他掀开箱盖,里面的线团像堆彩虹,最惹眼的是种淡紫色的线,“这是用漠北的紫苜蓿花染的,能织出‘草原暮色’的颜色,江南的染匠说,和你们的柳芽绿配在一起,就是‘春到草原’。”

正说着,小石头背着书箧从回廊跑过来,书箧上别着支新做的柳笛,是用文化馆门前的新柳削的。“楚大哥,兰珠姐,”他吹着柳笛,调子带着股轻快,“李老先生在典籍阁发现了本《春织要术》,是宋朝的织娘写的,里面说立春这天织的锦缎,能沾‘春气’,让全年的商道都平安顺畅。”

众人跟着他走进典籍阁,李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镜,用放大镜研究书页上的织法图谱。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幅有趣的插图:中原的织娘与西域的绣工围着一架织机,机上织的是幅“春耕图”,田埂边却站着个赶骆驼的漠北牧人,手里举着支柳笛。

“你看这段记载,”李老先生指着其中一行,“‘立春织锦,需取三地之材:中原的柳芽、西域的苜蓿、漠北的狼芽草,混以星砂,织出的纹样能引春风,化冰雪,通商路。’”他笑着捋了捋胡须,“古人早就知道,文明的生长,也需要‘春风’相助。”

兰珠突然拍手:“我们今天就织幅‘三地春锦’吧!用柳芽绿、苜蓿紫、狼芽黄做三色线,再请李老先生掺点星砂,说不定真能引来春风呢。”

“还要加个新花样,”楚昭指着插图里的柳笛,“让阿禾和楚明在锦缎角落织支柳笛,波斯少年的乐师不是说要谱新曲吗?就叫《春风谣》,等锦缎织好,让乐师照着纹样吹,才算真正的‘声画合一’。”

说干就干。织锦学堂的姑娘们立刻架起织机,周明远负责调配三色线,李老先生小心地往线团里掺星砂,楚明和阿禾则趴在旁边,用小银梭子绣那支小小的柳笛,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兰珠和漠北的姑娘们坐在一旁,用柳芽汁和苜蓿花汁调新的染料,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织机的“咔嗒”声缠在一起,像首春天的序曲。

傍晚时分,“三地春锦”终于织成。展开时,三色丝线在夕阳下流转,柳笛的银线泛着微光,星砂的颗粒像撒在锦缎上的碎星。楚昭将锦缎挂在文化馆的正厅,春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锦缎的边角,竟真的像有股暖意顺着纹路漫开来,连墙角的炭火都仿佛旺了几分。

波斯少年的乐师抱着都塔尔走过来,看着锦缎上的柳笛,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立刻弹出段轻快的旋律,像柳芽破土,像苜蓿抽枝,像狼芽草在风中摇晃。楚明和阿勒泰听得高兴,举着刚做好的柳笛跟着吹,虽然不成调,却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曲子能让沙棘苗快点发芽吗?”阿禾突然问,眼睛亮晶晶的。

巴特尔的妻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傻孩子,真正让万物生长的,不是曲子,是心里的盼头。就像这锦缎,织的不是春天,是咱们盼着三地互通、商道兴旺的念想。”

夜深时,众人坐在暖阁里,就着炭火喝新酿的春酒。窗外的柳梢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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