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峡谷铁流(2 / 3)
登记!”他蘸著唾沫翻帐簿,却有个矮个子试图趁机摸走两枚银勺塞进靴筒,却被眼尖的军需官抓住,反手就给我这个不懂规矩的傢伙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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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后院俘虏堆里突然爆出哭嚎。
两个威尔斯军团士兵揪出个伦巴第军官,把他镶宝石的腰带扣硬生生扯下。
“还给我!那是家族——”军官的哀求被一剑柄砸碎牙齿。
士兵把腰带扣拋接著大笑,“够买三桶麦酒啦!我们走~”
城墙上的露台上,亚特俯瞰著这一切。
“清点完毕。”中军书记官鲍勃呈上清单,“缴获金幣四百枚、银器二十四箱、粮食够大军吃半月。”他迟疑片刻,“还有————穀仓里还找到十二个被囚禁的妓女,怎么处置”
亚特头也不回,“让她们先留下来,帮忙清洗伤员绷带。”
奥多皱眉指向西侧城墙—一班格达的士兵正把俘虏捆成串,有人因走得慢被士兵踹猛踹。“大人,那些战奴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修好这座军堡了~”亚特转身,披风扫过沾血的箭垛,“传令,处决所有重伤俘虏,隨后送去对岸一把火烧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药品为他们续命。轻伤者今夜就开始修缮城墙,若有不从者,就地处决!
他踏过露台上一滩未乾的血跡,靴底在石砖碾出猩红印记————
破晓时分,雾气如亡灵般贴著峡谷游荡,浸骨的凉意取代了昨夜尸火炙烤的燥热。
地峡堡的焦烟混著晨靄,在废墟上结成灰白的纱。
內堡庭院里,车轴呻吟声刺破寂静。輜重部长斯宾塞眼窝深陷,嘶哑的吼声在石墙间炸响。
“蠢货!盐袋压在酒桶上,你是想被我扔到悬崖上餵禿鷲吗”一顿怒骂后,他一脚踹开摆错物资的士兵,“弩机部件装三號车!粮袋捆紧!再让老子看见绳结鬆了,就把你们塞进车軲轆当垫片!”
士兵们扛著橡木桶在雾气中狂奔,铁器碰撞声与咒骂声交织。一辆满载箭箱的马车突然陷进血泥坑,斯宾塞暴怒地抽出皮带抽打马臀,“畜生!拉不动就宰了你煮汤!”
河对岸大军营地,数千士兵踩著被晨露打湿的草地开始拆卸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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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对面的地峡堡—一焦黑的城垛如獠牙刺向天空,昨晚被处决俘虏的首级掉落到墙角下,乌鸦正啄食著上面那双空洞的眼窝。
“呕————”一个新兵突然弯腰乾呕,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混著皮肉焦臭,像铁锈般黏在舌根。
“看个屁!”军官一鞭子抽在新兵背上,“半刻钟內收不完行囊,就把你钉在墙上陪那些脑袋晒太阳!”
士兵们旋即沉默地加快了动作。
远处峡谷深处,禿鷲群如乌云般压向城堡,悽厉的鸣叫在峭壁间迴荡~
领主大厅內,亚特撕下鹿腿上的最后一丝肉塞进嘴里,银刀在餐布抹净油渍。隨后端起一碗蔬菜汤倒进胃里,摸了摸鼓起的肚子,这才满意地缓缓起身。
侍卫官罗恩站在领主座椅的旁边,正脚取下墙上的羊皮地图,捲轴边缘还粘著几滴血渍。
“驻防安排妥了”亚特啜饮一口热葡萄酒,白汽氤盒过他冷硬的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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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预备团的八十三人,还有部分轻伤员暂时留下。”罗恩將地图塞进铜筒,“粮仓留了足够半月的大麦,足够他们撑到后面的人前来换防。”
亚特頷首,披风扫过厅柱上未乾的血手印,踏出大门时雾气压上鎧甲,凝成细密水珠。
朝阳还未刺破迷雾,號角已经撕裂地峡堡上空。
数面象徵著奥托家族的鳶尾飞鹰纹章旗与威尔斯家族的血眼啸狼纹章旗在晨风中翻卷,如一群挣破囚笼的猛兽。
数千大军化作铁流涌向峡谷,马蹄与铁靴踏过悬崖之间的狭窄商道,缓缓向北行进。
“保持队形!”旗官在马背上挥动焰形旗。
长戟如密林般指天,弩手將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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