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就算诛我十族,我也要支持他!【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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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下,又说教似的补充了一句:“诗文当抒写胸臆,方显本色!”

朱允炆眉头微蹙,心中不喜,淡淡道:“诗以言志,各有所好。锋芒过露,未必是佳。”

说罢,便不再理会解縉,转身离去。

【此乃狂生,才气虽有,性情轻浮,不堪大用】

他在心中对解縉作出这样的评价。

接下来,又隨意与人攀谈了几句,兴趣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浓厚了。

不过,在此期间,他还偶遇了一位名叫杨荣的福建学子。

言谈之中,他发现此人对时局见解老成,分析问题视野开阔,心中刚一动,试图深谈,对方却巧妙地將话题引开,言辞滴水不漏,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心思深沉,难以驾驭。】

朱允炆心中评价,升起一丝无力感。

逛了大半日,见识了不少才俊,或锐利,或朴实,或狂放,或深沉,却总觉得隔了一层,未能遇到那种思想共鸣、可引为臂助的『同道』。

日头偏西,人潮渐散。

朱允炆带著些许未满足的期待,信步走向园林出口。

经过一片僻静竹林时,忽闻凉亭內传来一道清朗而激愤的声音:

“礼崩乐坏,纲纪不振!非圣贤之道不存,乃持道之人不行也!若使礼法彰,仁义明,何愁奸佞不除,天下不靖!

这声音鏗鏘有力,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道德力量,瞬间吸引了朱允炆的注意。

他示意王鉞留在原地,自己悄然走近。

只见凉亭內,一位身著洗得发白的儒袍、年约三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炬的中年文士,正对著一卷书册慷慨陈词,身边还围著三两个听得如痴如醉的年轻学子。

朱允炆心中一动,此人的风骨气度,绝非寻常儒生。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入亭中,拱手施礼道:

“这位先生请了。晚生方才路过,闻先生高论,如雷贯耳,心生仰慕,冒昧打扰,还望先生恕罪。”

那文士闻声转过头,打量了朱允炆一眼,见其虽衣著朴素,但气度不凡,言语谦恭,便也拱手还礼:

“不敢当,鄙人方孝孺,方才不过是有感而发,信口胡言罢了,让阁下见笑了。”

【方孝孺果然是他!】

允炆心中虽已猜到七八分,此刻確认,仍不免一阵激动。

他强压心绪,脸上露出真挚的敬佩:“原来是希直先生!晚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他顺势与方孝孺攀谈起来,从方才听到的『礼法』、『仁义』切入,谈及经史子集,品评古今人物。

起初,方孝孺还带著几分名士的矜持,但朱允炆引经据典,见解不俗,並非那不学无术的紈絝子弟,谈兴也渐渐被勾了起来。

两人从《春秋》微言大义谈到古今兴替,从孔孟之道谈到当下时局,越聊越是投机。

朱允炆发现,方孝孺並非空谈道德的『腐儒』。

他学识渊博,对歷朝制度得失、民生利弊皆有深刻洞察,更难得的是,他言行举止,皆透著一股『道之所存,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气概。

这种感觉,与朱允炆之前和胡广的机锋相对、与杨士奇的务实谨慎、与解縉的疏狂浅谈、与杨荣的云山雾罩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思想上的同频共振,是一种基於共同价值理念的深度认同。

朱允炆只觉胸中块垒尽消,仿佛找到了真正的知音。

见火候已到,亭內其他学子也已识趣散去,朱允炆便挥手示意远处跟隨的王鉞再退远些。

他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忧国忧民的沉重,將话题引向更现实的关切:

“先生之学,经天纬地,晚生佩服。”

“只是如今朝中,似有奸佞弄权,如那张飆者流,行事狂悖,无视纲常,搅得朝野不寧,实在令人心忧。长此以往,我大明根基恐被动摇啊。”

提到张飆,方孝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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