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长辈怎么能拒绝晚辈呢?【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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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间学堂內。

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朱允炆穿著一身素白孝服,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身前,背脊挺直如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深处,偶尔掠过一丝麻木和疲惫。

在他对面,则是比他小一岁的朱允熥。

虽然同样是穿著孝服,朱允熥的身材明显要比朱允炆壮实。

而且,比起朱允炆的乾净整洁,他的孝服满是褶皱和污渍。

这倒不是吕氏刻薄他,是他自己不在意弄脏的。

“允熥殿下!”

东宫伴读黄子澄的声音不高,却带著金石之音,瞬间刺破了学堂的寂静:“方才老夫所讲,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此句何解又有何深意”

朱允熥猛地一哆嗦,茫然地抬起头:“啊哦!回.....回先生.....”

他眼神慌乱地扫过书页,又求助般地瞥向旁边的朱允炆。

但朱允炆却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自己弟弟的窘迫。

“嗯”

黄子澄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戒尺在掌心轻轻敲打,发出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朱允熥咽了口唾沫,硬著头皮,磕磕巴巴地开始背:“君子吃饭....不求吃饱.....住的地方.....不求安逸....做事要勤快....说.....说话要小心....”

他勉强把字面意思背了出来,但语气生硬,毫无理解。

“肤浅!”

黄子澄手中的戒尺重重敲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嚇得朱允熥一缩脖子。

“此乃圣贤修身养性、砥礪志向之根本!岂是字面如此粗解!”

他目光如炬,盯著朱允熥:“殿下!老夫问你,君子为何不求饱、不求安其深意何在与就有道而正焉又有何关联!”

这一连串追问,彻底把朱允熥问懵了。

他张著嘴,眼神更加茫然无措,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让他理解圣贤的深意

还不如让他去数自己房间里的蛐蛐有多少只!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黄子澄看著朱允熥这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痛心疾首道:“允熥殿下如此怠惰,如何对得起太子爷在天之灵如何担得起皇孙之责今日若不严加惩戒,何以正学风!”

说著,他举起了手中的戒尺,指向朱允熥的掌心:“伸出手来!”

朱允熥嚇得脸色发白,求助地看向门口方向。

就在戒尺即將落下的瞬间,一个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黄先生,且慢!”

吕氏的身影及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她依旧是那身孝服,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带著一丝不赞同的温和笑容。

她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目光首先落在朱允炆身上,见他依旧坐姿端正、神情专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隨即才转向如蒙大赦的朱允熥和举著戒尺的黄子澄。

“黄先生教导严谨,用心良苦,本宫心知。只是....”

吕氏看向黄子澄,语气恳切,充满了慈母的无奈与宽容:

“熥儿毕竟年幼,心性未定,顽劣跳脱些也是常情,圣人亦云:循循然善诱人。黄先生乃当世名家,学问精深,更当深諳教化之道,在於因材施教,春风化雨,而非一味苛责体罚,徒增其逆反之心,反倒失了教化的本意,岂非得不偿失”

她这番话引经据典,言辞恳切,句句在理,將黄子澄的严苛上升到了『失教化本意』的高度,堵得黄子澄脸色一阵青白,举著戒尺的手僵在半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而吕氏却不再去看黄子澄,转而低头对著惊魂未定、眼中已露出窃喜的朱允熥,语气更加温和:“熥儿,今日课业既觉艰深,便不必强求了。圣贤之道,贵在薰陶渐染,非一日之功。”

“谢母妃教诲!”

朱允熥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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