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暖阳遇知音(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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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转身上楼,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停在二楼的窗边——这里刚好能清楚看见巷口的灯笼,梁辉果然还没走,他没再站在原地,而是踱到墙根的爬山虎旁,低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身影在暖光里忽明忽暗。

齐雨儿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敲下一行字:“巷口那家‘晚檐’小酒馆,我刚住进来时老板推荐过,据说藏在爬山虎后面。

要不要上来喝一杯?”

信息出去的瞬间,她看见楼下的男人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滑动,下一秒就抬起头往民宿楼上望,目光刚好与她撞个正着。

梁辉笑着挥了挥手机,转身朝巷深处走去。

齐雨儿换了件宽松的棉麻衬衫下楼,刚拐进隔壁巷口,就看见“晚檐”

的木牌斜挂在爬满绿藤的墙上,门口的竹编灯笼漏出暖黄的光,一只三花猫正蜷在门槛上打盹。

推开门,风铃轻响,店内没有震耳的音乐,只有角落的驻唱抱着吉他浅吟低唱,木质桌椅上摆着小巧的多肉盆栽,黄昏的余温给陈设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果然如老板所说,是藏在古城里的惬意角落。

梁辉已经选好了临窗的位置,桌上摆着两瓶本地的杨林肥酒,旁边放着两碟小菜——油炸花生和卤鸡脚,都是下酒的家常滋味。

“老板说这酒度数不高,带着点甜香,女孩子也能喝。”

他给齐雨儿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我刚才在门口逗那只猫,老板说它是店里的‘镇店之宝’,每天准时来报道。”

齐雨儿抿了一口酒,果然入口绵甜,没有烈酒的辛辣,尾调还带着点糯米的香气。

“其实我以前特别怕猫,”

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杯沿,“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猫抓伤过,后来直到去年在青海露营,遇到一只受伤的小野猫,我用随身携带的碘伏给它处理伤口,它居然乖乖待着不动,从那以后就不怕了。”

她想起那只小猫后来跟着牧民回了家,临走时还蹭了蹭她的帐篷。

“人总是会被这些小生命治愈。”

梁辉深有感触,他说起在梅里雪山露营时,遇到一只失去母亲的小藏獒,跟着他的帐篷走了三天,最后他联系了当地的保护站才放心离开,“那小家伙特别黏人,晚上就趴在帐篷门口睡觉,像个小保镖。”

他掏出手机翻出照片,屏幕上的小藏獒毛茸茸的,正叼着他的鞋带玩耍,背景是皑皑雪山,画面格外温暖。

驻唱的歌声换成了一舒缓的民谣,梁辉忽然问起齐雨儿之前的工作。

“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每天都在赶方案、开会议,最忙的时候连续一周住在公司,”

齐雨儿自嘲地笑了笑,“有次加班到凌晨,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突然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

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现在想想,当时挺冲动的,但一点都不后悔。”

“我懂这种感觉。”

梁辉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以前做户外摄影师时,为了拍一张日照金山,在雪山脚下蹲守了半个月,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找角度,终于拍到满意的照片时,却接到了奶奶去世的电话。”

他的声音低了些,“那张照片后来获了奖,但我再也没敢挂出来,总觉得是用错过的陪伴换来的。”

齐雨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给梁辉的酒杯添满酒。

她想起自己辞职前,父亲在电话里说“累了就回家”

,那一刻的委屈和温暖,和此刻梁辉的神情格外相似。

“后来我就换了工作,”

梁辉很快调整了情绪,“现在做户外旅行向导,带着喜欢自然的人去露营,既能看风景,又能慢慢生活,也算弥补了以前的遗憾。”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那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满足。

话题渐渐转向未来的旅行计划,齐雨儿说她想去新疆的喀纳斯,听说秋天的白桦林像金色的海洋,夜里能看见银河横跨天际;梁辉则计划去西藏的纳木错,想在湖边搭帐篷,看日出时湖面倒映着念青唐古拉山的影子。

“如果时间赶得上,我们可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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