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轮到他出手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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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牵连,让陈稚鱼心里满是愧疚。

陆曜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语气沉稳得让人心安:“你既已提前防备,便是尽了力。往后咱们多留意些,不让她再有机可乘便是。至於恭华……她今日没能得手,短时间內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你也不必过於自责。”

陆曜握著陈稚鱼的手未松,指腹却无意识地收紧,眉骨间凝著一层冷霜。

恭华那点疯魔心思,他早看得分明——不过是仗著长公主的身份,將阿鱼视作禁臠,见不得她身边有半分旁人气息。

先前对自己屡次挑衅便罢了,如今竟连苏綰这等无辜之人,只因与阿鱼多说了几句话,也被她记恨上,甚至设下偏廊陷阱,何其阴毒!

“疯妇。”他喉间低斥一声,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寒意。

她恭华凭什么凭那皇家血脉,便敢覬覦他陆曜的妻凭那点见不得光的齷齪心思,便敢对无关之人下手

这般想著,心底更像堵了团烈火——自己的女人被人这般惦念,对方还是个行事毫无底线的女子,这滋味比吞了碎瓷还难受,对恭华的厌恶,早已盖过了那点皇室敬畏。

他抬手將陈稚鱼鬢边散落的髮丝別到耳后,声音沉了几分:“先前我与你说的话,如今都应验了。阿鱼,你心性太纯,却也该看清——恭华这人性子阴冷,见不得你身边有男子亲近,更容不得你与其他女子交好。今日你不过是与苏姑娘閒聊几句,在她眼里,却似犯了大忌。往后你若再与旁人往来,定要多留个心眼。”

陈稚鱼听得心头髮沉,长嘆一声,顺势靠在他肩头,声音里满是忧愁:“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件事就像潮湿的雨天,人站在屋檐下,雨淋不到,但却將湿意传来,紧紧贴著肌肤,不干不爽。

陆曜垂眸看著她眼底的愁绪,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黑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此事若还要你费心忧虑,那我这个做夫君的,还有何用”

陈稚鱼闻言一怔,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你……你已经有法子了”

四目相对,陆曜只是用指腹抚摸著她的脸颊,旁地並未多说,他要做的,可不是小打小闹。

既要出手,不一击毙命,只会受人掣肘。

他面上瞧著平静,心底却早已拿定了主意——他陆曜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若连一个长公主的频频挑衅都招架不住,任其一再触碰底线,那才真是白混了。

只是他素来不做那硬碰硬的愣头青,皇室顏面虽重,却也容不得恭华这般借势作恶。

事关皇室长公主,若是太过狠辣,会伤了皇室顏面,所以,他要做的是让恭华自己把尾巴露出来——先前她步步紧逼,他与阿鱼为避祸端一再退让,可如今她竟將主意打到无辜的苏綰身上,若真让她得手,阿鱼定要因这份牵连內疚许久。

这般想著,陆曜眼底的温和淡去几分,添了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绝不能看著恭华再肆意妄为,让更多人因她的私心受累。

夜风从窗缝溜进来,吹得烛火轻轻晃动。

陆曜拥著肩头微颤的陈稚鱼,在心底暗忖:退让的日子,也该到头了。接下来,该轮到他出手了。

只是不知那位殿下,可受得了他的手段。

……

行宫之行的末尾,恰逢一个阴沉闷热的日子,铅灰色的云压得极低,连风都带著黏腻的潮气。

皇家仪仗与官员队伍浩浩荡荡返程,陈稚鱼抱著女儿珍珍,坐在马车里,听著窗外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只觉浑身紧绷的神经终於鬆了些。

待马车停在合宜院门口,她抱著珍珍踏入院落的那一刻,鼻尖縈绕著熟悉的香,竟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恍惚。

愿柳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囊,笑著打趣:“姑娘可算回来了,院里的儿开得正好,奴婢每日都浇著水呢。”

陈稚鱼笑了笑,没有立即进屋去,反去了在廊下的竹椅上坐下,珍珍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小手攥著她的衣襟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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