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这就是天神下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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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綰听见这话,心猛地一提,指尖瞬间攥紧了裙摆——方才被恭华引到这岔路,她早已辨不清方向,若是陈稚鱼与陆曜先走,自己孤身一人,怕是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更况且,她一点也不想和长公主待在一起啊!
她下意识往陈稚鱼身边靠了靠,眼底的急切藏都藏不住,连呼吸都比先前快了几分。
陈稚鱼先是朝陆曜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掠过他倚著栏杆的身影时,轻轻弯了弯眼尾,像是无声的回应。
隨即转头看向苏綰,语气依旧温和:“我住的地方与你那处本就顺路,不如一道走,也省得你再绕了远路。”
苏綰这才鬆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连忙转向恭华,屈膝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长公主殿下,臣女……臣女便先告辞了。”
说话时,她还忍不住偷偷抬眼,看见恭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又莫名发紧,匆匆垂了头。
恭华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腕间玉鐲,目光先落在陈稚鱼身上。
陈稚鱼迎上她的视线,脸上笑意依旧,眼底却没了方才对苏綰的柔和,反倒带著一丝极淡的平静与隨和。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
恭华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喉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而不远处的陆曜,不知何时已直起身,玄色衣袍在夜风里轻轻晃著。
这无声的姿態,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恭华瞧得清楚,心底那点残存的不甘,也渐渐沉了下去。
“去吧,”恭华终於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只是望著陈稚鱼牵著苏綰转身的背影,眼底的沉鬱又悄悄漫了上来,“夜里路滑,仔细脚下。”
苏綰忙不迭应了,然后忙不迭离开。
恭华立在原地,望著三人离去的背影渐渐融进夜色,方才强装的平和瞬间碎得无影无踪。
眼底翻涌的荫翳几乎要將周遭的微光吞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满心的不甘像藤蔓般缠紧了心口——只差一步,若不是陈稚鱼和陆曜突然出现,苏綰早该尝到教训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滯涩,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廊柱后的黑暗处扫了一眼。那里一道黑影极快地掠过,衣袂擦过枝叶的轻响刚落,便彻底消失在浓夜中,隱约间似有一抹冷光从黑影袖中闪过,又迅速隱没。
恭华缓缓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今夜这场未完成的“教训”,除了她与那暗处之人,再无第三个人知晓,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另一边,苏綰跟著陈稚鱼走出偏廊,踩上主道那刻,才敢大口喘了口气,胸口的沉闷终於散了些。
可想起方才长公主那沉鬱的眼神,心还是沉甸甸的,脚下的步子也慢了几分。
见身旁的陈稚鱼不知在想什么,一路都没说话,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轻声问道:“稚鱼姐姐,你……你怎么会突然到那处偏廊去呀”
陈稚鱼闻言回过神,低头瞧见苏綰眼底未散的惊慌,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依旧温和:“方才不是说了吗,顺路走来,恰巧远远瞧见你和长公主往岔路走,想著那偏廊深处早封了,怕你们走冤枉路,便追著过来提醒了。”
这话与方才对恭华的说辞分毫不差,可苏綰望著陈稚鱼温柔的眉眼,心里那份莫名的疑虑,却没完全消散。
苏綰捏著衣角的手指紧了紧,那句“可长公主方才的样子好奇怪”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並非不諳世事之人,反之,身为尚书之女,她亦有几分警觉和敏锐,今夜种种分明就察觉到了不对,可是,不敢说啊……
与谁说,都是害了谁。
她太清楚了——恭华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自己不过是隨父同行的臣女,若真將那点怪异感说出口,说轻了是多想,说重了便是攀污皇室。
这罪名一旦扣下来,不仅自己要遭殃,连方才无意中帮了她的陈稚鱼,恐怕也要被牵连进去。
何故因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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