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故意找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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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字字清晰,带著不容置疑的沉稳:“万夫人这话未免偏颇。苏小姐带伤赴宴,是守君臣之礼;主动赔罪,是守处世之礼。反倒是夫人,不过几滴酒渍,便揪著不放,倒显得失了大家气度。”

万夫人本想反驳,可身后的丫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夫人,这是恭华长公主”。她身子猛地一僵,惊诧地抬眼打量恭华——方才只觉这女子气度不凡,竟未想到是皇室宗亲。一时之间,她脸上的怒意褪得乾净,只剩下訥訥的窘迫。

见她这般模样,恭华唇角微勾,目光淡淡扫过全场,声音里添了几分温和:“夏夜宴饮,本就是图个热闹。一点小事,何必爭执伤了和气万夫人既爱那云锦,回头我让尚衣局送两匹过来,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皇家开口,无人再敢多言。万夫人訕訕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裙角;苏綰鬆了口气,扶著侍女的手,低声向恭华道谢,眼底满是感激。

可陈稚鱼坐在原处,却將恭华的神色瞧得真切——在苏綰低头道谢时,恭华的目光掠过她,落在那仍在小声赔罪的女伴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冷意,快得如同篝火溅起的火星,转瞬便隱入暖黄的光晕里。

待她转身走向主位时,那抹冷意已全然不见,只余下惯常的端庄自持,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旁人的错觉。

陈稚鱼看了两眼,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可心里头总觉得像是忽略了何处,这一小段插曲总给她心里头添上了一些不適之感。

她尚不知,只是自己与苏綰说了几句话,就给她惹来了一身的麻烦,

……

不多时,鸿羽轻手轻脚绕过人影,凑到陈稚鱼身侧,將那边爭执的原委低声说了一遍,话里只捡了万夫人发难、恭华解围的要紧处,並未多添细节。

陈稚鱼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著名酒杯沿,听著听著,眉尖轻轻蹙起。

待鸿羽说完,她抬眼望向万夫人的方向,声音压得极低:“你可打听了这位万夫人的底细”

鸿羽想了想,回道:“听说是前年状元万霖的母亲,早年在乡野居住,去年才隨儿子入了京,平日里深居简出,京中贵眷的宴集鲜少露面。”

“深居简出”

陈稚鱼念著这四个字,眸色微动,转头看向身侧的陆曜,语气里带著几分疑惑,“既不常出门,又与苏綰素无往来,怎的一开口就叫出了苏綰的名字,还专挑她伤腿的事说倒像是……专程来寻她不是似的。”

陆曜原本正望著篝火出神,方才恭华的出面已让他多了几分留意,此刻听陈稚鱼这么一说,指尖顿了顿,顺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处——万夫人正低头与丫鬟说著什么,神色间仍有几分侷促,而苏綰已重新坐下,只是握著杯盏的手,似乎比先前紧了些。

“你这么一说,倒真有些蹊蹺。”他收回目光,看向陈稚鱼,两人对视一眼,皆觉此事不容轻忽。

万夫人初入京城,按理该谨言慎行,怎会在皇家宴会上,对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如此不留情面

晚风掠过篝火,火星子窜起又落下,映得两人眼底皆有几分思索。

陈稚鱼轻轻嘆了口气,將杯中米酒浅酌一口,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头,却未驱散心底的疑云——这场看似偶然的爭执,背后似乎藏著说不清道不明的刻意,而恭华的出面,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这场小插曲终究未掀起太大波澜,乐师们重新拨动琴弦,悠扬的曲声再度漫开,孩童的笑闹、宾客的閒谈渐渐將方才的滯涩冲淡,篝火边的暖意又浓了几分。

眾人或是举杯对饮,或是围坐閒谈,先前的爭执像是被晚风捲走一般,很快便无人再提及。

不多时,那万夫人便以衣裙沾了酒渍需整理为由,起身向身旁人告罪,由丫鬟扶著,脚步略显侷促地往苑中偏殿的方向去——那里是专为宾客设的更衣休憩之处。

陈稚鱼瞧著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裙摆,正欲开口,却见身侧的陆曜垂著眼,看似在漫不经心地拨弄案上的乾果,右手却极轻地朝暗处抬了一下。

那动作快得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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