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夏日蹴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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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无据之事,再多猜测也只是镜中、水中月。你不贸然开口,既给大姐留了转圜余地,也护了我们自己,是最稳妥的。”

陈稚鱼顺势靠在他肩头,望著天边渐渐淡去的霞光,轻声道:“我也是这般想,只是总觉得,恭华既敢这般做,后头怕是还有別的算计。”

陆曜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和却有力:“无妨,兵来將挡,水来土掩,一切有我。”

晚风渐起,吹得院中的竹叶沙沙作响,天边的霞光渐渐褪成了浅粉,一轮新月已悄悄掛上了檐角。

……

暮色四合时,恭华的偏院静得可怕。窗欞紧闭,连檐下的宫灯都未点,只隱约有酒液倾洒的声响,从厚重的木门后渗出来。

贴身侍女在外叩了三次门,都只听见里头含糊的斥骂:“滚!都给我滚远点!”

屋內,恭华斜倚在铺著锦垫的地板上,身前散落著三四个空了的酒罈,琥珀色的酒液顺著坛口淌下,浸湿了她月白色的宫装下摆,黏腻地贴在地上。她一手攥著半坛未喝完的烈酒,一手死死抓著块绣帕——那是先前与陈稚鱼在一起玩乐时,不慎弄脏了衣裳,她用帕子给自己擦了脏物,这方帕子,就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她的手里,帕角绣著两尾缠在一起的小鱼,因是她的閒兴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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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呵呵……”她含著酒气低笑,笑声里满是涩意,“我还以为多高明的法子,到头来,倒像个跳樑小丑。”

她原以为,那些桃色新闻能让陈稚鱼对陆曜心生嫌隙,哪怕只是一丝怀疑,她便能趁机靠近,可陈稚鱼偏不。

传流言的那几日,她特意邀陈稚鱼相见,想探探她的口风,而她眉眼间虽有倦色,提起陆曜时,眼底的暖意和信任却丝毫未减,连看她的眼神,都比往日淡了几分,带著刻意的疏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恭华將酒罈往地上一摜,瓷片四溅,她却像没察觉般,脑子早已经是一片混沌,酒劲上了头,令她自说自话,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指尖用力攥著那块绣帕,指节泛白,“你明明知道我……我对你的心思,却偏要对著他笑,对著他好……他凭什么值当你对他好”

酒意上涌,眼眶却猛地一热。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扑到窗边,却不敢推开窗,只隔著窗纸望著远处——那里是兰新院的方向,此刻大抵也是灯火通明,陈稚鱼正和陆曜並肩站在庭院里,看晚霞,说家常,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

“凭什么……”她声音发颤,一拳砸在窗欞上,指腹被木刺扎破,渗出血珠,却浑不在意,“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只是想让你离他远一点……为什么做不到”

他们臭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权势和算计,又怎会有真心呢

如今她年轻貌美,可等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待她年老色衰,男人又岂会守著一个迟暮之人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女人,最明白女人,也最懂得如何去爱女人,她知道这心思是禁忌,是见不得光的,可越是压抑,就越疯魔。

她以为只要拆了他们,就能守著陈稚鱼,哪怕只是远远看著,也好过看她和別人琴瑟和鸣。

可如今,计策败了,人也疏远了,她像个被剥光了外衣的囚徒,困在这满室酒气里,连哭都不敢放声。

最终,她顺著墙壁滑坐下去,抱著膝盖,將脸埋在臂弯里。酒液混著泪水浸湿了衣袖,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淒凉。

怎么甘心呢

朋友一旦做不成,往后去,就只会越走越远,可她做了这一切,不是为了和她划分界限的。

恭华捂著额头,手握成拳,锤了下钝痛的额头,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离离开行宫不过五日,齐珩忙了这些日子,也终於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好生在行宫待著,这两日,组织了一场夏日蹴鞠,男女分场,不论身份,共同尽欢。

“蹴鞠”陈稚鱼握著一册书卷,好奇的看向朝妈妈。

“是呢,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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