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木家的下场(2 / 3)
没安什么好心。若是路途中,会心姑娘起了杀心,婉秋人微言轻,恐怕无力阻止。”
齐鄢眼眸骤然眯起,锐利的目光落在木婉秋脸上,似要將她的心思看穿,判定她这话是真心提醒,还是另有算计。
这一回,木婉秋倒真没说谎。她抬著眼,眼底坦坦荡荡,没有半分闪躲,也无一丝扯谎的意图。
“那会心姑娘性子燥烈,对陈稚鱼更是半点恭敬没有,好几次流露出的意思,都是想置她於死地。”
见她神色坦荡,齐鄢的眉目瞬间沉了下来,墨色眼眸里翻涌著怒意,指节不自觉地收紧,连带著声音都冷了几分:“那她倒是胆子不小。”
木婉秋一听,就知会心果然是会错了意,怀王安排她的目的,也並非要陈稚鱼的命,又轻声补充,语气里带著几分无奈,“正是因为她,我才以为殿下安排她在陆家,本就是要取陈稚鱼的性命。也因如此,方才殿下说要带陈稚鱼走时,婉秋才不敢信,殿下不是想以她的性命来威胁陆家。”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个火星,映得齐鄢脸上的寒意更甚。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著不容错辨的冷厉:“孤知道了。”
木婉秋踏著夜色离开,她清晰地看到,怀王眼里浮现的杀意,这更令她惊恍。
若不是为了单纯的算计和牵制陆家,那他费这么大的功夫要带陈稚鱼走,就只能是私情了。
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如何能叫他对陈稚鱼有这番感情。
他刚才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可不少,他这是又撤退京城之意了,可他若是想平平安安的去封地,不再留恋京城,又怎会在临行前做这般动作
走了,还要掳走陆家的媳妇儿,这可不像是要安心地做个亲王。
……
自那夜密谈过后,时光似被无形巨手推著往前奔,竟无半分喘息余地。
按例,东宫纳妃需半年筹备,礼乐、仪仗、妆奩皆要一一周全,可此次太子大婚,却透著股不同寻常的仓促——东宫绣坊的灯火夜夜通明,绣娘们指尖翻飞,赶製著太子妃的翟衣与常服;而陆家府邸亦是车水马龙,僕役们往来穿梭,眉宇间皆藏著掩不住的喜色。
毕竟,陆家即將再出一位皇后,这等荣光,足以让满门上下卯足了劲奔忙。
京中人人皆知,太子大婚是为病危的陛下冲喜,更兼太子近来在朝堂上势力愈发稳固,不过数日,便將怀王一党逼得节节败退,连素来桀驁的怀王,都已暗生请辞居封地的心思。
朝堂之上,却並非只有东宫大婚这一件事牵动人心。木家旧案风波未减,朝臣们为此吵得不可开交——那份遗失的罪证,成了眾矢之的,不少人明里暗里指向怀王,言其狼子野心:若非仗著皇室宗亲的身份,何以有这般势力,敢在京城脚下派人袭击朝廷参议更令人忧心的是,此事已过去多日,那幕后主使却依旧藏得踪影全无。
先前擒获的刺客,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牙关紧咬,任凭酷刑加身,也不肯吐露半分实情。要从这些人身上抽丝剥茧,查清其背后的关係网,本就需耗费极大功夫;如今撬不开他们的嘴,再想追查幕后之人,更是难如登天。
饶是朝堂风云诡譎,木合辙贪墨一案却铁证如山,確凿无疑。虽那最为关键、足以令其罪加一等的有力罪证,如石沉大海般暂时遗落,却也无碍律法对他的惩处。
行刑那日,城中喧闹非凡,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皆欲一睹这贪官的下场。午时三刻,监斩官一声令下,木合辙人头落地,鲜血溅红了刑场的青石板,围观人群中传来阵阵叫好,似是多年的怨愤一朝得解。
而在对木家其余人等的审判中,朝堂局势却陡然生变。沉寂许久的怀王,竟在此时阔步朝堂,为木家请命。他身姿挺拔,目光扫视群臣,高声道:“诸位大人,木合辙犯下贪墨大罪,自是罪无可恕。可木原霖,並无任何確凿证据表明,他与这贪墨之事有直接关联。仅凭些许揣测,便要將他一同治罪,於国法、於情理,皆有不妥!”
怀王这一挺身而出,仿若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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