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他和稚鱼以后怎么办?(2 / 3)

加入书签

自己规训得厉害,她的一生围著丈夫,围著儿子,围著陆家转,或许在她眼中,凡为陆家利,一切皆可拋。

她並不那么无情,只是她的心里,旁人不重要,唯有陆家好才是真的好。

今日听她这般维护稚鱼,確令他有几分诧异,但更多的是安心。

他为男子,管著外院多在朝堂,家里一切都是妻子和夫人打理,他实算不上一个贴心的好男人,可哪怕是这般,也不代表他对家里的人没有判断。

仅凭他对稚鱼的了解,观她心性,与待人待物的態度,確然是个心宽內秀之人,她的心不冷,也不硬,不像子挚的祖母威望甚重,令人不寒而慄,也不似子挚的母亲,是被他的母亲一手培养起来的合格主母,稚鱼的温和宽容,恰是陆家缺少的柔,光是这一点,他对这个儿媳就已经很是满意了。

刚过易折,一个是他的母亲,他敬重之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他爱重之人,这两人的品格早已形成,並非他一个做儿子,做丈夫就能轻易扭转的,可媳妇不一样,媳妇是晚辈,是一张白纸,且她秉性柔软,她的基底便不同於前两人。

况且,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看似温润谦逊,实则內里傲慢,年少成名,他有那个傲慢的资本,又有家里为他开闢道路,更有放手一搏的勇气,他的这个儿子骨子里就高傲孤冷,什么东西入了他的眼,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他这般的性子,恰要有这样一个夫人才能滋润他。

……

屋內,木婉秋与床榻上的陆曜相隔一定的距离,看著两人之间的空间,陆曜微微一笑,说道:“面对如今的我,就让你这般避之不及吗”

木婉秋一下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低著头上前了两步,与他拉近了距离。

“再靠近一些。我头痛,离远了,少不得大声说话,扯得头更痛。”

木婉秋咬住下唇,又上前了两步,索性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去定定地將他看住,问道:“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两人的距离近了,说话的声音也小了,陆曜面上的温和笑意却没减淡,看著木婉秋的脸色,他笑著说:“我记不记得你不是最清楚吗”

木婉秋默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他说:“莫要说旁的,眼下的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一愣,再去看他的脸色,虽还是笑著,但那笑明显刻板又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心头一紧,心领神会了他这番举动,身不敢动,但眼珠子却在四处观察著,声如蚊吟。

“这是东宫,你若有话,应当可以安心说来。”

陆曜笑意微收,如今再看木婉秋,满眼的信任。

他说:“如今我能信的,唯有你一人,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木婉秋呆住了,眼里闪著流光,被他这信任的眼神看得有些语无伦次:“这……这我能…我能如何帮你”

“做戏。”

……

东宫浣衣馆,两个年纪较小的浣衣侍女,捧著那身满是血污的衣裳,绿衣侍女道:“这是便服吧都破了几处,兴许小陆大人不会要了。”

黄衣侍女回:“便是不要,咱们也得洗乾净了,给人送回去,贵人的衣裳价值不菲,坏了破了,也不是咱们能处置的。”

“哦……咦这领口上,怎么有些发硬呢”

“正常,你没听说昨儿个小陆大人遭遇袭击了,兴许是沾上什么脏水污水了,別看了,快洗吧。”说罢,黄衣侍女一把將衣裳按进盆中,两人边洗边唏嘘,世道要坏,朝廷官员被人这般刺杀,如斯可怖。

何止可怖,陆曜的事一经传出,朝堂上下都炸开了锅。

更有人在那朝堂之上愤愤不已,情绪激昂。

“贼寇作乱,挑衅国威!陆参议为贪墨一案搜集证据,却叫人在天子脚下劫杀袭击,这是叛乱!是寻死!”

“是啊,大气中心,皇城根下,竟有人胆大包天截杀朝廷命官,此人定是木家余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