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信不是你·背后之人是谁?(2 / 3)
地摸了下鼻子,坐了下来……
……
陈稚鱼移步去看张媛媛时,陆、方二位夫人刚走不久。她掀帘而入,原以为病人还未醒转,便垂眸在屋內收拾起来——先前乱中碰到的瓷娃娃歪在桌角,泼出的茶水在案上积了片冷渍,她一一扶好擦净,动作轻缓地怕惊了屋內的静气。
目光扫过案边的针线篮,见里面放著一双將成的婴儿虎头鞋,明黄缎面上绣著墨黑的“王”字,针脚细密,瞧著憨態可掬。她伸手拿起,指尖抚过软绵的布面,爱不释手地端详了片刻。
想著或许能帮著绣完,她捏著虎头鞋往床边去,刚在床沿坐下,抬眼时,却正撞进张媛媛半睁的眸子里。
“呀。”陈稚鱼低呼一声,忙要扬声唤人进来伺候,却见张媛媛轻轻摇了摇头。她一时微怔,放柔了声音问:“这会子可还想再睡会儿”
张媛媛只轻轻点了点头,眼帘又垂下几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瞧著没什么精神。
她转了转眼珠,目光落在枕边那只虎头鞋上,指尖动了动,却没力气去碰。
陈稚鱼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便知了七八分。那点刚醒的清明,原是强撑著的,眼底深处的空洞,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连带著声音都发不出力气。
“渴不渴”陈稚鱼拿起桌边的温水,试了试温度,才用小勺舀了些,递到她唇边,“润润嗓子。”
张媛媛抿了两口,喉间稍缓,却还是没说话,只將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那点委屈和心寒,像是浸了水的,沉甸甸压在心上。她一闭眼,就想起先前那娘在府门前哭闹的样子,想起旁人窃窃私语里“陆公子”“倚红楼”的字眼,心口便像被针扎似的,一阵阵发紧。
腹中胎儿似也察觉到母亲的低落,轻轻动了一下。张媛媛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小腹,眼圈倏地红了。她偏过头,避开陈稚鱼的目光,只摇了摇头,那意思像是说“不碍事”,可那微微颤抖的肩,却藏不住满心的难受。
陈稚鱼將空碗搁回案上,看她情绪如此,一时也不敢再提起娘,月份这样大了动胎气可不是闹著玩的,怎么也得等人完全静下来,才能在她面前提那件事。
是以,她拿起那只虎头鞋,放在她手心里,意图转移注意力:“你看这鞋绣得多好,虎头上的玉字金亮,將来孩子穿上,定是个壮实的。”
张媛媛的指尖触到软布,却没什么笑意,只任由那鞋在掌心躺著,目光茫然地望著帐顶的缠枝纹,像是连嘆气的力气都没了。
望著帐顶那几缕垂下的流苏,恍惚间竟想起在边关的日子。
那时朔风如刀,营帐外是呼啸的黄沙,夜里常能听见巡营的甲叶碰撞声,可陆暉每次从演武场回来,盔甲上总带著寒气,却会先掀开帐帘,用冻得发红的手替她掖好被角,低声说一句“今日也平安”。
因他是大將军的儿子,在那样的地方,就要比寻常將士还要肯吃苦一些,才能得到刀山火海里拼出来的將士们的认同。
作为妻子,她自然陪同。
那般艰难困苦的日子,她从未觉得苦,后来被无形的算计,迫不得已回了京中,想著熬到回来了便能安稳,却不想这繁华京城里的脂粉香,竟比边关的风沙更能迷人心窍。
她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正孕育著他们的骨肉。
这些时日,她一针一线绣著虎头鞋,夜里数著胎动盼他归来,满心满眼都是將来的光景。
可如今……那娘在府门前哭闹的声音,像针似地扎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竟去了那种地方……
张媛媛闭了闭眼,一行泪无声地滑过鬢角。
往日里他说的“往后定护你周全”,说的“待孩子落地,他定博个功名,为她和孩子,挣出独一份的前途来”,此刻听来都像镜水月,虚得抓不住。
心口空落落的,像是被剜去了一块,边关的风沙没吹散的情意,倒要被这京城的软香蚀成了假的么她吸了吸鼻子,想忍住泪,喉间却哽咽地发疼,只得將脸深深埋进枕里,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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