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编故事·云家兄妹事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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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著唤了一声,陆夫人早已红了眼眶,心中忐忑万分,在这一声妹妹中,终究是卸下心防,兄妹二人相拥而泣,廊下的晨光落下来,照得两人肩头颤动,那哭声里有痛失骨肉的悲,有兄妹相见的酸,竟半点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

陆夫人靠在兄长肩头,哭得浑身发颤,先前种种担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

方夫人站在一旁,见此情景,悄悄鬆了口气,抬手拭了拭眼角——原是她多虑了。

……

云楷去了墨兰居。绿萼守在棺旁,周遭摆满了镇凉的冰块,她却似毫无所觉,神色呆滯如失了魂魄,只直勾勾地望著棺木。

自云嬋死后,绿萼慟哭一天后,陡然失声,如今只能偶尔说出话来。

云楷见状,眉峰微蹙。

他上前一步,望著棺內女儿没有顏色的小脸,眸色沉沉难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他单独將绿萼带到空置的厢房问话。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绿萼忽然疯癲起来,沙哑著嗓子,竟说出了连贯的话来,两手乱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要问去问夏莲啊!她日日在姑娘身边伺候,知道的比奴婢多得多!”

那模样看似癲狂,话里却精准地將矛头指向旁人,显然是想转移视线。而她说完,也是用尽了力气,轰然倒地,口吐血沫。

云楷眉目骤冷,周身气息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恰在此时,门口传来长隨常瑞的声音:“老爷,陆家少夫人来了,还带了夏莲。”

陈稚鱼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云楷眯起眼,细细打量著眼前的外甥媳妇,方才绿萼语无伦次间漏了些口风,他已隱约拼凑出几分內情——他那不成器的儿女,竟算计起陆家新娶的少夫人,妄图设计她红杏出墙。

直到今日亲眼见了人,他才陡然明白,他那畜生不如的儿子,为何会对兄弟之妻动了歪念。

眼前这女子,眉目清丽却自带风骨,沉静的眼神里藏著聪慧,绝非寻常闺阁女子可比,偏生他那蠢儿,竟想用那般下作手段毁了她。

一股混杂著羞愤与痛心的火气直衝头顶,云楷握著拳的手,指节已隱隱泛青。

陆家父子去,说是兄妹二人有违伦常,被发现后,云享害怕此事闹大,失手掐死了云嬋。

他心知其中还有內情,只是当这內情还牵扯上陆家人,还是这样的真相时,他沉默了。

陈稚鱼立在当地,坦然迎上云楷探究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云舅舅,夏莲就在外面,她是云嬋姑娘身前最贴身的侍女,想必知道得比绿萼更清楚,只是……在她回话之前,我想斗胆,为她说句话。”

云楷眼眸微眯,將她看著,而她端手立著,神色平淡。

虽说方才陆曜不让她出现,可现下她能走到这里,也都是同陆曜说清楚,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云家舅舅,不至於將火气发泄在她一个女子身上。

一路过来,碰到陆夫人也没怎么拦她,只是看到她身后亦步亦趋跟著的夏莲时,眸光深邃几分。

“你说。”云楷道。

陈稚鱼深缓了口气,对他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身不由己的人,还望舅舅能多几分宽怀。”

她侧身,朝著门口的夏莲看了一眼,后者才佝僂著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老爷面前,面如死灰。

云楷目光落在夏莲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千言万语在出口时,精简成:“说清楚,云嬋与云享究竟做了什么,云嬋又是怎么死的!”

夏莲磕了个响头,到底是普通人,面对这般场景,很难强装镇定,带著哭腔,將那日云嬋如何与云享合谋,如何想用药陷害陆少夫人,又如何误將媚药换给了自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在她口中,一切都是云家兄妹自作恶的结果,她被指派去请陆少夫人,只她心知此事不对,便犹疑不决,本是想返回,好生劝劝姑娘。

哪知回来以后,见绿萼死守房门,而她似有所察,不敢再上前,却不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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