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可想尝尝他枕边人的滋味?(2 / 3)
算。
陈稚鱼捻著腕间的玉串,指尖划过冰凉的珠子,心里明镜似的——陆夫人何等精明,云嬋在一旁煽风点火,想借抬妾之事看她出丑,夫人怎会瞧不出可她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事態发展,无非是想藉机来看看,自己这个儿媳究竟懂不懂事,有没有容人的肚量。
今日之事,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若死扛著不依,反倒落了“善妒”的名声,得不偿失。
所以她才先与陆曜说透,至少在夫君与婆母之间,得有一个人是全然与自己一心的。
婆母终究是婆母,隔著一层肚皮,这一心人,自然只能是陆曜这个枕边人。
人心各异,各有盘算,她又何尝不能反过来,借著这些人的心思,为自己谋些体面
陈稚鱼深知自己能耐有限,这府中势力关係盘根错节,牵扯甚广,她轻易撼动不了根深蒂固的规矩,只能一步一步来,光凭她一人,好比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而今这“借力打力”的法子,她倒是用得愈发纯熟了。
窗外的日头渐渐斜了,照在她素净的袖口上,那点鹅黄,倒像是藏了团不易察觉的光。
……
秋月垂著头往前走,听得身后春月追来的脚步声,本能地回过身。
她眼底还泛著红,睫毛湿漉漉的,眼神却亮得惊人,见春月停在几步外,不知她追来作何,原地停顿,站直了身子。
“春月。”她轻声唤道,声音里还带著未散的哽咽。
春月脸色微沉,气息微促地望著她,开门见山:“你当真要做妾”
秋月一愣,见她神色凝重,眼底满是认真,便訥道:“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是少夫人她……”
“我只问你自己。”春月打断她,语气添了几分肃然,“你是不是还盼著做妾少夫人大度是一回事,你的心思,对我才重要。”
看她这副较真的模样,秋月忽然轻轻勾了勾唇,抬眸反问:“若我说,是呢”
春月脸色骤僵,心底骤然一缩,望著她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两息过后,她默默退后一步,声音冷了几分:“那往后,便祝姨娘安好了。”
说罢转身要走,秋月本是想逗逗她,这才急了,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在她沉冷的目光里慌忙解释:“我早已没那份心思了!今日之事,实在非我所愿!春月,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少夫人为保我性命做到这份上,我又岂会覬覦她和大少爷的感情我现在倒是在想,若非这世上没有给女人做妾的规矩,我都想给她做妾,终身服侍她……”
春月刚因她否认而松下的眉头,又被她后半句惊得蹙起,上下打量著她,嗔道:“浑说什么胡话!”
秋月长舒一口气,眼底的慌乱散去,只剩一片清明:“我是说真的,我只想安稳度日,早已想通了,从前对少爷,不过是愚忠,哪有什么男女之情那些年,是我自己猪油蒙了心罢了。”
秋风捲起两人鬢边的碎发,春月望著她眼中的坦荡,攥著的手缓缓鬆开,喉间那句“你明白就好”,终究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嘆息。
“秋月,大少爷的心不在你身上,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我也害怕你会当了真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真有前科,她是真曾糊涂。
“少夫人待你不薄,秋月,咱们做人,別人多为你一些,你也要为別人多想些,可能你我,便是命里不带贵,能伺候贵人,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就已经不易了。”
……
云享回来时,脚步虚浮,这两日在销金窟,连著吃了两日的壮骨丸,胡作非为,毫不顾忌,今日有些消受不住了,才一早的回来,他回到陆府的街道上,便见一女子骑马而来,英姿颯爽,目光锐利,眼神就有些看直了,直到看清那人的脸——
原是沈木兰啊。
云享收回目光,在她看过来之前,先一步离开。
他虽欣赏这不一样味道的女人,如胭脂烈马一般,令人有驯服的欲望,但他从身到心,却还是更喜欢那温柔似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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