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密谋·监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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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以你的魅力,办不了一个陈稚鱼吗”

云享呼吸渐重,欲望和贪念占据上风,再度看她时,眼底漫出轻浅笑意,明知她提这事,是有心为难陈稚鱼,但对自己来说,到底是自己占了便宜。

“嬋儿这般说,想来是心里已有对策了。”

见他已经沉沦,云嬋朝他走近,双眸媚眼如丝將他看著,靠近他,妖媚的香气不断钻入他的鼻息,她启唇,轻声道:“只要三哥应下,嬋儿便可为三哥,图谋一切,保证……不会有任何麻烦。”

云享呼吸深重,脑子里已然被美色占满,不光是那绝色美人,他还想著陆曜,如今风光无两,娇妻在侧,人生真真是圆满……

可人,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呢

名利、官位、娇妻,他都占了,何其不公

他忍不住就想去动一动他的女人,届时,他头上戴顶绿,一定比那官帽还要好看。

……

书房內,陆曜听著那端传来的齷齪言语,只觉一股戾气直衝头顶,猛地扬手扫落案上一套霽蓝釉茶具。

“哐当”——

碎裂声震耳欲聋,惊得寂静空气碎成一片。

动静之大,惹了主屋里陈稚鱼的清净,闻声忙快步过来,见魏忠魏恆二人垂首侍立,脊背绷得笔直,竟似连呼吸都忘了,脚下不由一顿。

她在五步外站定,柔声轻唤:“夫君可是在议事我方便进来吗”

那温润嗓音如清泉入沸釜,陆曜胸中翻腾的怒火稍稍一滯。

眼眸微厉,他挥手令退二人,沉声道:“进来吧。”

陈稚鱼应声而入,与忠、恆二人交互而过,目光先掠过满地狼藉的碎瓷,给身后的愿柳递了个眼色。

愿柳垂著头半句话也无,手脚麻利,取来笤帚抹布,片刻便將地上收拾乾净,而后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这厢,陈稚鱼走到陆曜面前,见他眸色沉沉如泼墨,唇边还凝著未散的戾气,便放轻了声音:“夫君这是怎么了,怎气成这样”

陆曜抬眼望她,白日清光让她瓷白的小脸透著粉红,乌髮綰成规整的妇人髻,鬢边却垂著两缕碎发,衬得那张脸愈发显嫩。看著这张脸,他难以忽视二人相差八岁的事实——她还是这般青涩,纯挚。

这样的她,惹了多少窥伺的目光怀王是一个,如今竟连云享那腌臢东西也敢动心思!

云享虽是表亲,他素来瞧不上,却也未曾主动寻衅。原想井水不犯河水,怎料对方竟齷齪至此,竟不知死活敢覬覦他的妻!

“阿鱼。”他喉间滚出二字,声音带著几分压抑的沙哑。

陈稚鱼应了声“嗯”,清澈眼眸望过来,满是坦荡。

陆曜喉头滚动,那句质问终究还是破口而出:“你与云享,私下里……可曾接触过”

话音落地,陈稚鱼先是一怔,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错愕与委屈,隨即想到这话背后的隱情,便將那股情绪压了下去,再度望著他的眼眸,已然从里头看出一丝懊恼之色。

她平静下来,定定望著他,语气没有半分波澜:“未曾。”

没有多余的辩解,没有追问缘由,只这两个字,掷地有声。

陆曜见状,心头猛地一沉,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染上悔意:“是我失言了,不该问这话。”

陈稚鱼听他道歉,眼眸微微闪烁,心里头那点委屈便散了,她轻轻吁了口气,温声道:“夫君突然问这话,定是有缘故的,我想知道缘由。”

陆曜眸色闪烁,他本不想让她知晓云享的齷齪心思,免得污了她的耳。

可转念一想,他们夫妻之间早已无话不谈,从前那些最难启齿的往事都已剖白,如今这事,瞒著反倒生分了。

陆曜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指腹按著她细腻的肌肤,语气沉沉如压著铅块,將方才在墨兰居监听到的齷齪谋划,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陈稚鱼初时还维持著平静,待听完那些话,脸上血色霎时褪尽,错愕地张了张嘴,半晌才回过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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