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算计未成(2 / 3)

加入书签

>

大丫鬟低著头,神色愈发尷尬。她日日在旁伺候,分明见陈家舅母与少夫人亲近,除了去正厅请安,大多时候都待在止戈院,从未听闻陆夫人赏过什么重物。可这些话,姑娘定然不爱听,她只得噤声不语。

云嬋眸光微冷,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转头看向大丫鬟:“打听著了吗秋月如今在何处”

大丫鬟眉心猛地一跳,闷声道:“听说……是在別院深处,平素不大能见著人影。”

云嬋挑眉,笑意更深:“你想法子把她引出来,就说当年我从她那儿拿了件东西,如今要还她。”

……

魏忠將这些话一字不落地稟给陆曜时,他正立於窗前,眸色沉如暗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去寻个身量与秋月相仿的人……”话未说完,他顿了两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锐利,改了口,“把秋月放出来,派人在暗处盯紧了,一举一动都不许漏过。”

“是。”魏忠应声,转身便去安排。

后罩房內,秋月正坐著发呆,忽听身边的粗使丫头说外头的看守鬆了些,她霎时又惊又怒,声音都发了颤:“他们这是做什么去了竟敢偷懒!不在这儿好好守著,万一……万一混进什么不乾净的人,他们担待得起吗等我见了大少爷,定要好好告他们一状!”

那丫头没料到她反应这样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静默地看了她半晌,嘴角抽了抽,无奈轻嘆:“看守鬆了,姑娘岂不是能鬆快些整日闷在屋里也不是事儿,不如趁著月色好,奴婢陪您出去走走,消消食”

秋月脸色愈发难看,她坐在床尾,明明没人拉她,却死死抱著床柱,像是怕被谁强行拖出去一般,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大少爷说了,要我安分守己。便是外头没人守著,我也不能阴奉阳违!”

她话说得掷地有声,条理分明,竟叫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消息传回陆曜耳中时,他指尖在窗欞上轻轻敲击著,眸色复杂,他倒没料到,这秋月竟会是这般反应,这盘棋,似乎比预想中更耐琢磨些。

……

陆曜立於廊下,听著魏忠传回的话,指尖叩击廊柱的力道重了几分。

月色透过雕窗欞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瞧不出情绪。

“倒是个聪明人。”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著几分玩味。

只当那秋月经了当年的事,如今也学乖了,知道什么该沾,什么该躲。

魏忠垂手立在一旁,见主子不语,也不敢多言,他跟著陆曜多年,自然知道这位爷的性子,越是平静,心里盘算的事便越深。

过了半晌,陆曜才缓缓开口:“让盯梢的人撤回来一半,別盯得太紧,露了痕跡。”

“是。”魏忠应下。

陆曜望著院中被风吹得摇曳的竹影,眸色渐深。

云嬋想动秋月,无非是想故技重施,当年能借秋月搅乱止戈,如今便想依样画葫芦,在他这里闹出些动静。

只是她千算万算,怕是没算到秋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丫头。

“另外,”他又道,“派人去查查,云嬋这些日子在府中,除了与云享碰面,还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

魏忠心头一凛,这才明白主子的用意——放秋月出来,原不是要引蛇出洞,而是要看看,这条蛇究竟想往哪个洞里钻。

他忙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夜色渐浓,穿廊下的云嬋还在等消息,指尖无意识地绞著帕子,眼底闪著势在必得的光。

她却不知,自己布下的局,早已落入另一双更縝密的眼眸中,只待她一步步走进来。

这夜,她没能等到秋月现身,便是心头有万种计策,也无法施展。

后罩房內,烛火昏昏欲灭,將墙壁上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秋月在榻上翻来覆去,哪里睡得著

心头那股惴惴不安的滋味,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搅得她坐立难安。

好半晌,她猛地从榻上坐起,赤著脚摸到储物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