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逼为妾(2 / 3)
才说几句便露怯,大弘律,妻妾杀夫当处极刑。孩子,你出身低,不知郡公府权势滔天也情有可原。
只是你若当真刚烈,大可撞死在我这世萱堂中,或许可让大郎头疼上半日,却不必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做蠢事。”
县主说着叹口气,“我本不愿如此,可既然你冥顽不灵,就看看吧,或许你会改主意的。”
她说罢,一旁的侍女捧着个小匣子,在郭妡跟前掀开。
里头仅躺着一只沾血的荷包,上好的江南丝绸,绣一个化作青松的泰字。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母亲亲手绣给父亲的荷包!
此刻树冠上沾满血迹,颜色鲜艳得仿佛刚从人体流出来。
父亲在他们手里?!
丝丝血迹,像一记闷锤砸在郭妡心头,她来不及思考,飞快伸手拿。
那侍女合起匣子的速度比她更快,险些夹着她的手指,可没人在乎,侍女退后两步站定,垂目俯视她,又掀开了盖子。
郭妡远远看着,只觉得全身血液在逆流,又冷又疼。
她扑上去想抢回荷包,身旁两个婆子眼疾手快按住她肩膀,重重下压。
压得她两只手撑住地面才没趴在地上。
对未知的恐惧,对至亲的担忧,让她不自禁发抖。
甚至,喉咙泛起腥甜。
郭泰是她实打实的父亲啊!
一个身处男尊女卑的时代,却并不因她是女孩而失望,反而悉心教导十八年,甚至为了救她,身为一个文弱书生,却敢与山间野兽搏斗的父亲。
郭妡抬眼,双目猩红。
“我阿爹在哪儿!你对他做了什么?!”
县主浅笑,仿佛她的挣扎和愤怒只是蝼蚁的哀鸣。
“真是父女情深呐,也没什么,不过是你睡得久,令尊来寻你,正在江川县衙里歇着,至于我要对他做什么,端看你想让我对他做什么。”
歇着?能歇得荷包都染了血?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县主在告诉她,她杀不掉裴玄止,裴家却可轻易杀掉她的父亲。
呵!
郭妡咬紧牙根,她彻底懂了。
裴府高门显贵,为了压下世子强抢民女的丑闻,为了维护府里的声誉,今日给她的选择就只有两个。
一、入府为妾。
二、被杀人灭口。
因为父亲寻来,灭口的名单里也有父亲一个,也许杀完父亲,母亲也躲不掉。
而县主用这些手段逼她屈服,应当并不是悲悯这几条人命,而是不想世子刚到任就惹上人命官司,既不吉利也有隐患。
一瞬间的绝望让她失去力气。
欺人太甚!
郭妡任由泪水滑进嘴里,又苦又咸。
此前是她天真了,竟抱有一丝幻想,以为同为女子,县主应当能有半分共情她。
殊不知,他们根上就是烂的。
是啊,能养出强抢民女的子嗣的人家,能有什么好根呢?
“放开。”郭妡抖了下两边肩膀。
两个婆子怕她悲愤下再暴起伤人,反而抓得更紧,恨不得锁进她骨缝里。
这样的力气,郭妡像感受不到疼一般,只有凄凉的泪水顺着清晰的下颔线滑落,在陈旧里衣上晕开几点。
她不再放任自己的软弱蔓延,拼命收敛情绪,低低道:“不放开叫我如何画押?”
县主盯着她看了很久,旋即会心一笑,朝两个婆子微微颔首。
郭妡这才摆脱束缚,她几不可察地摇头。
势不可违啊,几百年的世家,与皇朝同寿的显赫,他们在川州地界可只手遮天。
甚至在剑州都督府,在大弘,有几个人能与江川郡公府抗衡呢?
就像县主言下之意,他们应该,杀人都不犯法的吧……
半点不拖泥带水,郭妡按下掌印足印。
立马有侍女捧给县主,县主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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