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归元初啼(2 / 5)
太蜷缩着,双手死死抱着头,浑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疼…疼啊…有针…有针在扎我的头…好多蚂蚁在爬…啊…让我死了吧…”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指甲在头皮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她是张婶,杨强家几十年的老邻居,也是昨天最早被杨强用“土法”缓解过头痛的。但她的情况更严重,是多年神经性头痛加上严重的焦虑失眠,昨天那点按摩和草药茶只是杯水车薪。
“张叔。” 杨强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暴躁的男人猛地回头,看到是杨强,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很冲:“杨强?你来干啥?看笑话?” 他对杨强这个“欠一屁股债”的邻居没啥好脸色。
杨强没有在意对方的恶劣态度,目光越过张叔,落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张婶身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张婶的精神如同风中残烛,剧烈地波动着,混乱的神经信号在她颅内肆虐,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她体内的生命能量更是微弱而紊乱,如同即将熄灭的油灯。
“张婶这病…我能试试。” 杨强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张婶的哭嚎都微弱了一丝。
“你?” 张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着杨强,嗤笑一声,“你能试啥?医院都看不好的老毛病!你有钱借我买进口药吗?没有就滚蛋!少在这添乱!” 他烦躁地挥手,像赶苍蝇。
“不要钱。” 杨强吐出三个字,目光依旧看着床上痛苦抽搐的张婶。
张叔的嗤笑僵在脸上,狐疑地看着杨强:“不要钱?你小子憋什么坏水?” 他根本不信。
“强…强子…” 床上的张婶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杨强,昨天那短暂的缓解让她记忆犹新,“救…救救婶子…太…太疼了…”
张叔看着老伴儿痛苦的样子,又看看杨强那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心里的烦躁被一丝犹豫取代。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不要钱…万一呢?
“你…你想咋弄?” 张叔的语气软化了一些,但依旧充满警惕。
杨强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在张叔警惕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他拧开瓶盖,一股极其淡雅、却让人心神莫名安宁的清甜气息瞬间在狭小污浊的房间里弥漫开来,甚至短暂地压过了那股霉味和药味。
张叔抽了抽鼻子,脸上的狐疑更深了。这是啥?香水?
杨强用瓶盖自带的小胶头吸管,极其小心地吸起了仅仅一滴琥珀色的灵萃精华。那滴液体在吸管尖端凝成圆润饱满的一小珠,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生命般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张婶,张嘴。” 杨强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
张婶像是被那滴液体奇异的光泽和气息吸引,又或许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下意识地张开了干裂的嘴唇。
杨强手腕极其稳定地将吸管凑近,轻轻一挤。
那滴琥珀色的灵萃精华,如同清晨最纯净的露珠,精准地滴落在张婶的舌尖!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暖意,瞬间在张婶口中化开!那感觉并非灼热,而是如同初春最温柔的阳光,瞬间渗透了她的味蕾,顺着喉咙滑下。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流,带着抚慰一切躁动的安宁力量,如同无形的涟漪,以那滴液体为核心,轰然扩散!
这力量无视了血肉骨骼的阻隔,精准地、温柔地,直接作用于张婶那如同被无数钢针穿刺、被无数蚂蚁啃噬的神经末梢!
“啊…” 张婶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不是痛苦,而是极致的惊愕!
那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剧烈头痛和颅内那种令人发狂的麻痒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然后狠狠抹去!
消失了!
不是缓解,是彻底的、瞬间的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浸泡在温水中般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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