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有点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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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的孩子看着屏幕里自己笨手笨脚削竹篾的样子,脸红到耳根,哑女却指着他手上的伤口,眼眶有点湿。

扎羊角辫的姑娘笑着抹眼泪:“原来咱干这些活儿的样子,拍出来还挺像样。”

周围的村民看得直鼓掌,有人喊:“这得让城里亲戚也瞧瞧,咱村的竹器多能耐!”

入秋时,阿姨又捎信来,说灯罩在展会上卖疯了,想再订一百个,还问能不能编竹制的屏风,要大的,能当隔断。

“一百个?”小男孩掰着手指头数,“咱得编到冬天吧?”

扎羊角辫的姑娘却来了劲:“编!不光编屏风,咱再琢磨点新花样,竹制的花盆、竹制的小书架,让城里人家知道咱竹满堂的厉害。”

结巴的孩子扛起斧头往后山走:“我……我去砍些粗竹子,做……做屏风的架子。”

哑女赶紧跟上,手里拎着竹筐,里面装着水壶和干粮——她知道他一干活就忘了吃饭。

竹亭的灯每晚照样亮着,灯光透过竹篾,在地上织出越来越密的花。结巴的孩子劈竹条的手艺越来越熟,哑女编的花纹越来越俏,小男孩的小月亮灯罩越编越圆,扎羊角辫的姑娘算钱时再也不手抖了。

有晚风吹过,灯笼晃悠悠的,铃铛叮铃响,混着竹香和桂花香,还有满亭的笑声,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谁都没说啥,但都知道,这日子啊,就像竹亭里的灯,会一直亮下去,亮得踏踏实实,亮得热热闹闹。

后山的粗竹子砍回来时,带着层湿泥,结巴的孩子蹲在竹亭边刮皮,竹刀“沙沙”蹭过竹身,露出里头青白色的肉。

“这……这根够直,做……做屏风架子正好,”他拍着竹子喊,哑女听见,拎着竹桶过来泼水,冲掉竹屑,“得……得泡在水里三天,不然容易裂。”

小男孩搬来块青石,压在泡竹子的水坑边:“我爸说,石头压着不飘,泡得匀实。”

扎羊角辫的姑娘蹲在旁边看,突然笑:“你俩倒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天天干这活呢。”

泡好的竹子透着股清香味,结巴的孩子用墨斗在竹身上弹线,想画得直溜点,手却有点抖。哑女凑过去,握住他的手一起拉,墨线“啪”地弹在竹上,笔直一条。

“你看,”扎羊角辫的姑娘抱臂站着,“还是俩人干活利索。”

小男孩拿着竹制的小锯子,学着锯竹节:“我也能帮忙!就是锯得慢点。”

结巴的孩子把锯好的竹架拼起来,用竹钉固定,哑女在旁边递工具,眼神比谁都专注,见竹架有点歪,就用肩膀轻轻顶回去。

编屏风比编灯罩费劲儿多了,得用最韧的竹篾,还得在上面编出大幅的花纹。扎羊角辫的姑娘想了个主意:“咱编幅‘竹满堂’,把院里的竹子、竹亭、还有咱几个都编进去。”

哑女听了,连夜在地上画草图,用炭笔勾出竹枝的样子,连竹节上的小芽都画得清清楚楚。

结巴的孩子照着图编竹枝,竹篾弯出自然的弧度,像刚从土里冒出来的新竹。

小男孩负责编竹亭的顶,编得歪歪扭扭,却坚持说:“竹亭本来就有点斜,这样才像!”

编到一半,阿姨带着设计师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外国人,黄头发蓝眼睛,看见屏风就“哇”地叫出声,用生硬的中文说:“太漂亮了!像活的一样!”

扎羊角辫的姑娘笑着递过薄荷叶茶:“刚编了个角,还早着呢。”

外国人举着相机围着屏风转,嘴里不停说“神奇”,临走时非要订一个,说要挂在自己的餐厅里。

“这可是咱的竹器第一次出国,”小男孩挺得意,“以后说不定能卖到外国去!”

入秋的桂花落了满地,扎羊角辫的姑娘带着哑女扫桂花,竹簸箕里堆得像座小山。

“今年的桂花够酿三缸酒,”她边扫边说,“留一缸给结巴的孩子治手,他总说手腕酸。”

哑女突然放下簸箕,往竹棚跑,回来时手里拿着块蓝花布,比划着要给结巴的孩子做护腕。

“还是你心细,”扎羊角辫的姑娘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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