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困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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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停顿,目标明确地直冲顶楼。

他握紧了手枪。

强烈的危机感攫住了他,几乎要推开这扇薄弱的木门直接冲出去。

可理智死死拽住了他的动作——对面阁楼里,杀手的枪口或许正等着他自乱阵脚。

门外,那脚步声已停在门前。

没有敲门。

“先生,您的包子,刚出锅的。”

送包子的?

刚试探过馄饨,转眼又来个包子——这简直是把他的谨慎按在地上摩擦。

一股被戏弄的怒火直冲头顶。

既然这般信不过他,何必大费周章逼他来当这个“助手”?

这反复的试探里,透出的不是谨慎,更像是一种……刻意的玩弄。

蒋进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始至终都理解错了在这场杀局中的角色。

……

就在蒋进被接连试探搅得心神不宁之际,车队已悄然驶入了这条南北向的街道。

四辆黑色轿车保持着严整的队形,顺序与出发时别无二致,正由南向北匀速驶来。

它们行进得异常平稳,车速均匀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不疾不徐地逼近。

再有片刻,就将完全暴露在两个阁楼构成的交叉火力之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辆满载木桶的骡车猛地从右侧岔路冲出,受惊的骡子双眼赤红,拖着沉重的车体发狂般冲向车队。

几乎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随风弥漫开来——那车上载的显然是夜香肥料。

首车司机反应极快,猛打方向靠向右侧墙根。

喇叭声急促响起,试图警示后方车辆。

但骡车冲势太猛,惊得路边行人惊叫着四散躲避,整条街道瞬间陷入混乱。

忽然,受惊的骡车在狂奔中猛地撞上了街边支撑雨棚的木制廊柱!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碗口粗的廊柱应声而断,腐朽的雨棚哗啦塌下半边。

骡车在惯性下猛地侧翻,沉重的木桶轰然砸在地上,瞬间破裂。

黏稠腥臭的粪水混着残渣泼溅开来,如同在地上泼开一幅污秽的画卷,恶臭顷刻间浓郁了数倍。

翻倒的车体和不绝哀鸣的骡子,恰好横亘在街道中央,如同一道污秽的屏障,将车队的前行路线彻底堵死。

头车的行动队员狠狠捶了下方向盘,低声咒骂:“真他娘的邪门!出门没看黄历,这都第二回了!”

污秽的街道中央,翻倒的骡车、挣扎的牲口和泼溅的秽物组成一片狼藉。

浓烈的恶臭几乎熏得人睁不开眼。

就在头车行动队员怒骂的瞬间,一个更关键的发现让他脊背发凉——

那翻倒的骡车前方,缰绳空荡荡地垂在地上。

车把式根本就没出现

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精准地掐断了他们前行的路线!

“倒车!快倒车!”

后车司机立即执行。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后方巷口空空荡荡,并无任何车辆或障碍物封堵退路。

这反常的畅通,反而让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等车队退后离开之后,原本冲出骡车的那个路口,才缓缓走出一个戴着棉帽、皮肤黝黑的青年。

正是黑无常。

他终究放心不下独自涉险的蒋进。

尽管对方再三反对,他还是凭着对兄弟行事风格的了解,以及多年执行刺杀任务的敏锐,大致锁定了蒋进可能埋伏的区域。

纵然无法直接找到那个隐秘的狙击点,但他有他的办法。

在判断出方如今的车队最可能经过的路线“上游”,他选中了这辆停靠在路边的用来收夜香的骡车。

用刀尖在骡子臀上轻轻一刺,便足以制造一场精准投送的“意外”。

他的目的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车队进入那条有埋伏的街道,进入那个兄弟设下的、为方如今准备的杀局。

他不知道这能改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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