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秘录残篇藏玄机,栖霞雾锁凤声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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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虽被擒,他义子侯国兴还在宫外掌着东厂。”沈惊鸿领着两人绕到东宫密道入口,推开沉重的石门,“殿下都知道了,特意让属下送你们去栖霞山,三日后在山脚下栖霞寺碰头。”他点燃火把,密道内壁的石刻亮了起来——竟是和司礼监密道一样的曼陀罗花纹,“这些花纹,怕是开启地宫的密钥。”

    密道那头连着城外废弃驿站,三匹快马早备好了。田倾国翻身上马时,凤钗从发髻上滑下来,沈惊鸿眼疾手快接住,指尖刚碰到钗头的暖玉,又立刻躬身递还:“这是凤脉信物,姑娘可得攥紧了。”

    田倾国接过钗子,不敢抬眼看他——面具人的警告像魔咒,在耳边转着圈响。

    快马奔出三十里,天边已泛鱼肚白。梨春猛地勒住马缰,惊得马打响鼻:“是京营的兵!”

    官道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多个士兵,盔甲上的刀伤都是噬影教的路数。为首校尉手里攥着半封密信,血糊糊的字看得清楚:“侯国兴亲率东厂番子,往栖霞山搜捕。”

    “他们是冲地宫来的。”沈惊鸿查完尸体,眉头拧成疙瘩,“魏忠贤早把消息传给侯国兴了。咱们得赶在他们前头找到入口。”他从校尉怀里摸出栖霞山地形图,摊在马背上,“这山有三处险地:黑风崖、断云涧、锁龙洞,舆图标着的入口,就在锁龙洞最里头。”

    田倾国盯着图上朱砂圈住的地方,怀里的定魂玉突然烫起来,像揣了块烧红的炭。她指尖戳向地图左下角:“这儿还有条密道,能通锁龙洞侧门。”那地方的瀑布图案,和母亲丝帕上绣的分毫不差,“我娘绣这帕子,怕是早留了线索。”

    三人催马加鞭,午后就到了栖霞山脚。山雾浓得化不开,栖霞寺的钟声从雾里飘出来,空落落的。寺门前老和尚看见他们腰间的信物,立刻引着往后院走:“三位是太子殿下的人吧?昨夜有位戴金面具的施主来过,留下这个就走了。”

    老和尚递过个青铜匣子,打开来是半块虎符,和她爹当年的兵符拼在一起正好合上。虎符背面刻着“凤火不灭”,和定魂玉上的铭文对得上。

    “这是调遣南京京营的兵符。”沈惊鸿拿起虎符,神色凝重,“看来面具人真和你爹有交情。”

    田倾国却犯嘀咕:若是爹的旧部,为啥藏着身份?还平白杀了这些京营士兵?她正愣神,寺外马蹄声踏碎雾霭,侯国兴的吼声传进来:“把寺里的人都搜出来!藏了田倾国的,格杀勿论!”

    老和尚脸都白了:“三位快从后院密道走,直通黑风崖!”

    密道又窄又潮,青苔滑得脚下发虚。田倾国扶着苏文渊往前走,怀里的定魂玉越来越亮,把前头的出口照得清清楚楚。刚踏出密道,崖边的厮杀声就撞进耳朵——数十个东厂番子正围攻几个黑衣人,为首的看见她,扯开嗓子喊:“田姑娘,快带秘录走!”

    沈惊鸿立刻拔刀迎上去,绣春刀劈开番子的刀,血珠溅在飞鱼服上,红得刺眼:“姑娘带苏先生先去锁龙洞,属下马上就到!”

    田倾国看着他浴血的背影,心里像翻江倒海——面具人的警告和沈惊鸿的护佑搅在一处,最终还是咬咬牙,扶着苏文渊往崖下走。

    黑风崖下是湍急的溪流,顺着水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丝帕上绣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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