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宫墙魅影藏秘诏,凤火初燃照忠魂(2 / 7)
脚一“崴”,故意撞在那太监身上,怀里的丝线哗啦啦散了一地。
“大胆宫女!敢挡咱家的路?”那太监厉声呵斥,伸手就要推搡。梨春立刻上前护住田倾国,陪着笑打圆场:“公公息怒,我家姑娘是东宫新来的,不懂宫里的规矩。”说话时,指尖不经意划过那玉佩,袖里的镇龙佩碎片忽然微微发烫。
“东宫的人?”太监眼神一凛,上下打量着田倾国的服饰,“最近宫里不太平,魏公公下令严查可疑人等。你们随咱家去司礼监问话!”他挥手要叫小太监上前,沈惊鸿在不远处刚要动,就见田倾国摸出了太子令牌。
“公公看清楚,这是东宫的令牌。”田倾国声音平平静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底气,“采买丝线是太子殿下亲口吩咐的,耽误了时辰,这个责任公公担待得起?”那太监瞥见令牌上的鎏金纹路,脸“唰”地白了,连忙躬身:“是咱家有眼无珠,姑娘恕罪。”带着人匆匆溜了。
直到太监走远,梨春才捂着胸口松气:“那玉佩上的曼陀罗花,比吴三柱的还精细,定是噬影教的高层。看来魏忠贤的人,早把皇宫渗得跟筛子似的了。”
田倾国握紧袖里的软剑:“得快点,去浣衣局找刘进。”
浣衣局果然偏,院墙斑驳得掉渣,院里晾着成片衣物,水汽混着皂角的涩味扑面而来。几个老宫女埋头捶打衣裳,见了她们俩,也只抬眼扫了下,又低下头干活。梨春拉住个扫地的老宫女,塞过去一小块碎银:“婆婆,我们找刘进公公,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老宫女警惕地瞥了瞥四周,压低声音:“刘公公被关在西厢房,魏公公的人天天来盯着。你们找他干啥?”
“我们是田承业御史的家人,来问当年密诏的事。”田倾国凑上前轻声说。
“田御史……”老宫女眼眶一红,“那是忠臣啊!你们跟我来。”
西厢房破得不成样子,门窗都用铁条焊死了。刘进坐在地上,头发白得像霜,形容枯槁。听见动静,他抬起浑浊的眼,忽然亮了亮:“你们是……田御史的人?”田倾国从窗缝递进去半块父亲的腰牌,刘进一看见那熟悉的纹路,突然老泪纵横:“田御史冤啊!”
“当年的密诏,到底写了什么?”田倾国急声问。
刘进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咬着牙低声说:“那根本不是皇上的密诏!是魏忠贤伪造的,写着‘田承业通敌叛国,着即打入天牢,秘密处决’。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周显看了都变了脸色——可魏公公的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敢说一个不字吗?”
“密诏上的玄鸟印,是司礼监的印记?”梨春追问。
“是王体乾的印!”刘进点头如捣蒜,“他是魏忠贤的狗腿子,当年的事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田御史查到魏忠贤勾结后金,正要上奏,就被他们抢先诬陷了。”
田倾国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父亲的冤屈总算有了实证。她刚要再问,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伴着太监的呵斥:“都不许动!魏公公下令,搜查浣衣局可疑人员!”
刘进脸色骤变:“是魏忠贤的人!你们快从后墙走,那儿有个狗洞!”
田倾国来不及道谢,拉着梨春绕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