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钦安镜影藏金面,太液波寒探龙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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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倾国回头看青铜镜,光已经淡下去了,只剩“太液”俩字还留着点温度。“不能等了,‘见于火起’许是说时机。要是让黑影先拿到龙脉核心,那后果就没法收拾了。”她把定魂玉揣回怀里,“沈大哥,你带几个亲信扮成巡逻锦衣卫,把水榭周边控住;苏先生,你在朝堂稳住,别让黑影调兵来;梨春,跟我扮成宫女,混进水榭。”

    临走时,那老内侍突然扯住她的袖子,塞过来个玉坠:“这是当年凤阳公主落这儿的,老奴守了三十年,总算等着凤脉传人了。”玉坠是只展翅的凤凰,跟她凤钗的纹样严丝合缝,“公主说,这坠子能在水里指方向,许是能帮上您。”田倾国攥着玉坠,眼眶一热——这小玩意儿,扛着三代人的念想呢。

    午后的太液池晃得人眼晕,岸边的柳条垂下来,正好遮着水榭一角。田倾国和梨春穿淡绿宫装,提着食盒走在九曲桥上,食盒底藏着短匕和火折子。远处沈惊鸿穿飞鱼服,正跟看守水榭的东厂番子磨牙:“奉新皇旨意巡查御苑,闲杂人等滚开!”

    趁着番子注意力都被勾走,俩人快步溜进水榭。里头摆得金贵,正中“露华堂”的匾额还是郑贵妃的笔迹。田倾国跟着玉坠的指引走到西栏杆旁,玉坠突然往下一坠,指着栏杆下的铜环。她一转铜环,地上的青石板“嘎吱”错开,露出通往地下的台阶,潮乎乎的气儿扑面而来。

    “姑娘,有机关!”梨春点亮火折子,照亮台阶旁的凹槽,“里头好像有暗器!”田倾国摸出凤钗,把定魂玉的光引到钗尖,顺着凹槽划过去。“咔嗒”一声,凹槽里的毒箭全缩回去了。“这凤脉的力气竟能破了机关——准是凤阳公主留的后手。”

    台阶底是间石室,比坤宁宫密道宽敞不少,墙上嵌的夜明珠还亮着,正照见中间的石台。石台上没见鎏金匣子,就个半开的石盒,红绒布铺得整齐,里头却空空如也。田倾国心里一沉:难道龙脉核心已经被黑影拿走了?

    就在这时,石室入口“哐当”关上,外头番子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全涌了进来。“糟了,被围了!”梨春攥紧短匕,眼睛盯着入口。田倾国走到石盒旁,忽然瞧见绒布上沾着滴暗红的血——定魂玉一凑过去,突然投出段影像:金面具人戴黑手套,从石盒里拿出个发光的球,转身时,面具上的红宝石闪了闪。

    “龙脉核心被他拿跑了!”田倾国惊得脱口而出。影像猛地消失,石室另一头传来机关响,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里头立着几排书架,摆满了泛黄的卷宗。“这是凤阳公主的手记!”田倾国抽起最上面一本,第一页就写着“金面卫起源”。

    原来金面卫是成祖爷设的秘卫,跟凤脉传人是一对儿——凤脉管着监督皇权,金面卫负责扫掉威胁凤脉的敌人。可到了万历朝,金面卫首领被郑贵妃收买,反水了。凤阳公主没法子,才把金面卫名册和龙脉核心的位置藏进太液池,等真正的凤脉传人来清理门户。

    “名册上的标志就是这红宝石面具!”梨春指着卷宗上的图,“跟镜里的一模一样!”田倾国接着翻,忽然停在“田氏之责”那页——上面写着,她娘根本不是凤阳公主的侍女,是金面卫的忠臣,当年为了护公主和刚出生的她,才装成侍女守在身边。

    这字像炸雷似的在她脑子里响。她想起娘临终的眼神,那不是侍女对公主的敬,是守护者盯着使命的韧。“娘一直在护着我,不只是因为我是公主的女儿,更因为我是凤脉传人。”定魂玉又烫起来,在卷宗上烙出个印,指着名册最后一页:“居于东厂,掌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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