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京雾藏锋辨忠奸,凤脉初醒承使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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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鸿的绣春刀快得像闪电,三两个锦衣卫应声倒地,飞鱼服上的血珠滴进江里,晕开一朵朵暗红。梨春摸出腰间短匕,“嗖”地掷出去,正中冯保手腕。老太监惨叫一声,匕首掉在船板上弹了两下。

    “冯公公,你这玉佩是噬影教的吧?”田倾国步步紧逼,凤钗的光映得冯保脸发绿,“太子让你带余党来追我,是为手札,还是为凤脉传人?”

    冯保突然狂笑起来:“田倾国,你当殿下真心帮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凤脉之力,攥住龙脉罢了!”话音未落,他靴底摸出枚毒针,朝田倾国射去。

    “小心!”沈惊鸿一把将她扯开,毒针擦着他胳膊飞过,留下道乌黑血痕。“沈大哥!”田倾国扑过去,撕下裙摆就给他包扎。沈惊鸿按住她的手,喘着气道:“我没事,快追冯保,他知道太多。”

    可冯保已经跳上快船,刚要喊开船,一支冷箭穿透他喉咙。芦苇丛里,林默提着弓箭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田姑娘,属下奉命护你。”他摘下冯保的玉佩,“这是太子勾结噬影教的证据,带回京城有用。”

    田倾国捏着玉佩,心里五味杂陈——她曾以为太子是拨乱反正的主心骨,到头来和魏忠贤没两样。沈惊鸿看穿她的心思,轻声道:“姑娘别急,朝中还有苏先生这些忠良,找到万历年间的秘辛,就能揭穿太子的底。”

    船到通州码头时,天已擦黑。林默指着路边马车:“里面有锦衣卫服饰,乔装进城。苏先生在城东三槐巷等着,他说凤阳公主当年的侍女还活着,法号静尘,或许能解你的身世之谜。”说罢就隐进了暮色里。

    换上飞鱼服的田倾国,垂着眼跟在沈惊鸿身后过城门。京城还是老样子繁华,可空气里总飘着股压抑劲儿——茶馆里有人低声议论太子监国的新政,话里全是不安。梨春攥着刚买的包子跑回来,小声说:“听说魏忠贤虽被关着,党羽还在朝中坐着,太子压根没打算清干净。”

    三槐巷深处的宅院静悄悄的,苏文渊早候在门口,见了田倾国,老泪都下来了:“姑娘平安就好。静尘师太在城外法华寺,我已约好明日见。”他引众人进内堂,桌上堆着卷宗,“这都是太子的罪证,私调京营守栖霞山,就是为了抢龙脉。”

    田倾国翻开卷宗,调动军队的手令、和东厂余党的通信,一笔笔记得清楚。最打眼的是张画像,画里女子和她像一个人,旁注“凤阳公主之女 田氏”。“这是……”她声音都发颤了。

    “从内务府旧档里翻出来的。”苏文渊叹口气,“当年凤阳公主难产去了,留下个女婴,被你爹娘收养。你母亲本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自愿守这个秘密。”他望着田倾国,眼神里满是敬畏,“姑娘,你才是真的凤脉传人,大明的皇亲国戚。”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耳边。田倾国想起母亲临终的嘱托,想起宗祠里的信物,终于懂了父亲信里“身世关乎大明安危”的意思。怀里的定魂玉烫得厉害,像在为她高兴。

    “静尘师太是唯一见证公主生产的人,手里有遗书。”苏文渊眉头皱起来,“只是太子近来查城外寺庙查得紧,明日去法华寺怕是有险。”

    “属下护送姑娘去,定保她安全。”沈惊鸿立刻接话。

    夜里田倾国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出父亲的密信。信里夹着张绢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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