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们供的不是祖,是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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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之内,气氛庄严肃穆。

宗老院首席,一位年纪比经冢先生还要大的宗室耆老,拄着龙头拐杖,一脸不豫。

而老檀头,则是一个佝偻着背,满脸褶皱,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老人。

“陛下,太庙乃皇家禁地,此时召见我等,所为何事?”宗老院首席沉声问道,言语间带着一丝质问。

凤无涯没有回答,只是对老檀头说:“檀叔,开秘阁。”

老檀头浑身一颤,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大,满是不可置信:“陛下……那秘阁……千年未开,祖训言,非亡国灭种之危,不得……”

“现在就是。”凤无涯斩钉截铁。

老檀头看着女帝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最终长叹一声,从贴身衣物中摸索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他走到太庙最深处一堵平平无奇的石壁前,颤抖着将钥匙插入一个几乎与石缝融为一体的锁孔中。

“咔嚓——”

千年未动的机括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石壁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尘土与竹简腐朽气息的陈旧空气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石室,正中石台上,整齐地码放着三十六卷用金丝捆绑的竹简。

凤无涯上前,取下最上面的一卷,展开。

两个古朴的篆字,带着一股蛮荒而神圣的气息,映入众人眼帘——《灵祀典》。

“上古之时,民智初开,感念万物。百姓祭祖,必同祭‘耕牛’,感其代人受苦,劳同功;祭‘灶母’,感其予人温暖,心同德;祭‘檐铃’,感其示警风雨,恩同义……”凤无涯手持竹简,朗声诵读。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太庙中,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宗老院首席和所有在场宗室的心上。

当她读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陡然拔高:“故有灵者,不论形骸,皆可入祠!”

话音落下,满殿死寂。

连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宗老院首席,也在此刻缓缓低下了头,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自己羞愧难当的脸。

篡改历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这些标榜着血脉高贵、代代传承的礼法制定者的祖先!

“现在,还有谁认为朕在毁礼?”凤无涯环视一周,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之对视。

她收起竹简,声若寒冰:“传朕旨意,开衡渊祭!”

律学宫地底,是整个皇城最大的禁地。

这里没有守卫,因为此地唯一的“囚犯”,就是那颗由万千律条凝聚而成的“礼法本源之心”。

它悬浮在祭坛中央,是一团房屋大小、不断跳动的玉髓,表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冰冷的条文——“不得”、“禁止”、“违者当诛”、“九族连坐”……每一个字都散发着禁锢与绝望的气息。

凤无涯一步步走上祭坛。

她没有像历代帝王那样割血献祭,也没有试图用蛮力强攻。

她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册子,那是大乾王朝所有点化成功的器物所登记的户籍副本,每一页上面,都密密麻麻地签着普通百姓的名字。

她将这些户籍副本投入祭坛下的长明火中,轻声说道,仿佛在与那颗玉髓之心对话:“你说,这些规矩是为了维护秩序?可朕告诉你,真正的秩序,是万家灯火下,没人再饿死;是辛勤劳作后,能有一份应得的安宁。”

火焰升腾,户籍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化作一个微弱的光点,冉冉升起。

万千光点汇聚成溪,涌向那颗玉髓之心。

原本冰冷死寂的本源之心,竟在这万民意念的冲击下,微微震颤起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上祭坛。

“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来人正是严正纲,那个亲手用刑杖打死自己孙儿的酷吏。

他高高捧起那把沾染了亲孙鲜血的刑杖,老泪纵横:“陛下,罪臣……罪臣来赎罪!”

他将刑杖的尖端,奋力刺向那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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