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豺狼环伺 锏试锋芒(2 / 5)
的,正是被这虚幻血腥吸引而来的第一批猎食者。他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传言中可能存在的利益。”玄稷微微颔首,羽扇朝着关外虚空看似随意地轻轻一点,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致命的预示性。
“饥饿的狼群总是最先嗅到血腥。世子身负异禀,能纳万军煞气以助修行之事,经那位麾下那些深谙人心鬼蜮伎俩、精通操纵舆论的高手能吏精心润色渲染,此刻恐怕已在那些追逐力量、罔顾道义、隐藏于名山大川或黑暗角落的特定圈子里传得沸反盈天,甚嚣尘上。怀璧其罪,古今皆然,这些被最先吸引而来的,不过是第一批闻到腥味、按捺不住贪婪本性、冲在最前方的鬣狗与秃鹫罢了。其品流必然复杂,正邪难辨,但所求无非是世子您身上的秘密、血脉或那柄神异的重宝。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后续只怕还会有更多、更强、更不顾一切、手段也更狠辣的猎食者被这传说相继引来,南疆从此恐再无宁日,将时刻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他的分析透彻而冰冷,将皇帝毒计可能引发的残酷未来图景,清晰地、毫无遮掩地勾勒在三人面前。
项崮笙闻言,不由得从鼻中发出一声极冷极重的哼声,拳头下意识地紧紧握起,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一股被至亲之人以如此阴谋算计的怒火与对儿子即将面临无尽凶险的深切担忧,在他胸中翻腾交织,几乎难以自抑,“项胤禛,好一副毒辣绝伦的心肠,好一招斩尽杀绝的绝户算计,这是要将我南疆彻底化为修士的杀戮猎场,将我儿视为可随意争夺、抽筋剥皮的灵丹妙药,令我项家永无宁日,直至我南疆军民血流成河,我儿被群狼啃噬殆尽方休。”他身为父亲与边军统帅,既愤怒于皇帝超越底线的狠毒无情,更忧心儿子与这南疆百万军民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项易却缓缓摇了摇头,他反手轻轻抚摸着身后那柄已然沉寂、却依旧由内而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吞噬与毁灭气息的镇岳锏锏身,感受着体内丹田中那奔腾不息、蕴含着无限可能与力量的混沌真元,以及那丝深藏于血脉最深处、桀骜不驯、足以令天地变色、大道崩殒的恐怖力量,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如刚刚经受过淬火磨砺的出鞘神兵,坚定如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磐石。
“福祸本就相生相倚。”他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得如同深潭静水,波澜不兴,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力量与绝对自信,“他既然处心积虑,非要引来这场足以摧毁一切的风暴,那便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也无妨。正好,我初登此境,锋芒待砺,根基需夯,正需足够的压力来磨去棱角,沉淀力量。而这镇岳锏……”他手指拂过冰冷的锏身。
“沉寂已久,也早已渴饮强者之血了。寻常蛮兵,已不足以餍足其志。正好让世人看清,南疆的壁垒不仅由砖石砌成,更由意志铸就。”话语平淡无奇,却自然而然地带起一股令人心魂震颤、头皮发麻的凛冽杀伐之气,仿佛他并非风暴中被动等待宰割的猎物,而是即将主动踏风逐电、迎向风暴的猎手。
“凡蜕凝真境已然大成,正好需要试剑之石。”项易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既然为利而来,便要做好为利而亡的准备。”
玄稷轻抚长须:“世子可见过草原上的猎狼人?他们从不与狼群正面搏杀,而是在狼群必经之路上布下陷阱,让贪婪的狼自投罗网。狼群虽凶,却各怀心思。来自不同山头的猛兽,永远不会真正团结。这是他们的弱点,或许也是我们的机会。”
项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冷静地看向项崮笙与玄稷,那目光中传递出的不是惶恐与被动承受,而是一种主动迎战、甚至期待将战场化为自身磨刀石的决绝与自信,“父王,先生,此刻起,南疆的天,注定要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危险,但也可能充满机遇。我们不能再如往日般一味被动固守,需立刻转变思路,早做筹谋,积极应对。将这场由那位亲手引来的致命危机,视为一场锤炼我南疆筋骨、意志,乃至未来命运的劫难与机遇。在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
项崮笙看着儿子那双深不见底、却又清晰燃烧着冷静火焰的眼眸,听着那沉稳有力、仿佛能安定人心、驱散所有迷雾与恐惧的话语,心中的焦躁与怒意竟奇异地被一点点抚平、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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