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凶锏饮星,豺狼试虎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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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软软滑落,再无生息。干瘪尸体只留腹部一个焦黑的窟窿,边缘光滑如镜,无血流出——所有精华已被吞噬一空。

镇岳锏身暗金光华微闪,发出低沉满足的嗡鸣,复归沉寂。

项易未看尸体,神念依旧笼罩四方。他知道,这仅是开始,是第一批嗅到腥味的鬣狗中最按捺不住、也最愚蠢的一只。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走到尸体旁,俯身搜查。触手冰冷腻滑,令人不适。衣物下藏有几个冰凉瓷瓶,触之阴寒。一枚刻有诡异虫纹的黑色令牌,散发着不祥,以及一个材质特殊、隐隐散发空间波动的布袋。项易不识这些物件具体用途,只本能觉得危险,尤其那布袋,似有活物蠕动。他并未贸然探查,将令牌、瓷瓶连同布袋一并收起,心想回头需请玄稷先生小心处理。至于那淬毒指甲和随主人身死而失去光泽、化作凡铁朽虫的本命毒蛊,他未再多看一眼。

演武堂外,阴影中潜伏的山鬼营精锐们屏息凝神,背后渗出冷汗。他们只闻几声短促骇人的交鸣、一声惨哼,继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世子爷的手段,越发深不可测,宛如深渊。

远处,项崮笙与玄稷并肩而立,遥望内府方向。方才那短暂却激烈异常的元力波动,未能瞒过他们的感知。

“结束了,比预想的更快,更彻底。”项崮笙语气沉凝,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更多是凝重。

玄稷轻摇羽扇,目光穿透夜色,深邃难测。“第一只探路的蠢物罢了。真正蛰伏的凶兽,还在冷眼观望。他们在估量猎物的成色,也在掂量同行的分量。”

他顿了顿,羽扇稍停继续道:“世子此举,雷霆万钧,亦是示强于外。他在告诉所有暗处的眼睛,南疆非是引颈就戮的肥羊,想伸爪子,须做好被连根剁碎的准备。接下来,风雨只会更狂。”

仿佛为印证他的话语,关外东西两个方向,几乎同时,有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强横凶戾的气息不再掩饰,冲天而起。如黑夜中猛然点燃的烽火,遥遥锁定镇南王府,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与试探意味。

一道气息炽热狂野,如荒古凶兽苏醒,带着最原始血腥的杀戮欲望,另一道冰冷锋锐,似万载寒冰深处淬炼出的绝情剑锋,充斥着极致纯粹的剑意与孤高。

项易清晰感知到这两股毫不弱于方才对手、甚至更具威胁的气息,神色却毫无变化,只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镇岳锏冰冷的锏身。他走到演武堂角落,拿起水囊慢慢喝了一口,动作舒缓稳定,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扰人的蚊蝇。

那份近乎漠然的冷静透过无形气场弥漫开来,竟让外面原本因这两股强横气息显露而有些躁动的山鬼营迅速安定下来。

“两位,既然亮了相,何必再学鼠辈藏头露尾,项易在此,欲取我性命者,尽可上来一试。”项易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厚重墙壁,回荡于冷寂夜空之下。

“小子够狂,合爷爷我的胃口。”狂野气息的主人率先回应,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般咆哮从东面山巅炸响,惊起夜栖寒鸦。“你的人头,正好给老子的狼牙棒添个彩头。”

话音未落,一道庞大身影已如投石机抛出的巨石,从东面山巅悍然跃起。那身影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凶悍血煞之气,几步跨过遥远距离,重重砸落在关墙之外的空地上,轰然巨响中,地面为之震颤。烟尘稍散,现出一个身高近九尺的巨汉,筋肉虬结如老树盘根,仅披散着几张破烂兽皮,满脸横肉虬髯,目露嗜血凶光。他手中提着一柄门板大小的狰狞狼牙棒,棒头沾满暗红色的陈旧血痂,煞气逼人。其气息狂放暴烈,赫然也是灵枢境初期,但根基扎实无比,充满了野性的磅礴力量,远非刚才那毒修可比。

几乎同时,西面一道清冷剑光亮起,如流星经天,无声无息却锐利刺骨。一名青袍中年文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巨汉不远处,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背负古雅剑鞘,手中虽无剑,但周身缭绕的凌厉剑意已切割空气,发出细微不绝的嘶鸣。他目光如电,冷冷扫过那巨汉,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随后如剑锋般直刺镇南关,朗声道,“在下寒江孤雁冷千绝,无意与南疆军民为敌。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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