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龙煞暗涌(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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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面容愈发深不可测。 “有意思。夺朕资粮,擒朕鹰犬,好侄儿,这是要自立的征兆,还是另有所图?”他低声自语,仿佛在询问无尽的虚空。“这盘以天下为枰的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数日后。

影奴的身影再次于阴影中浮现,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与己无关的故事,将数日来动用庞大力量侦查所得尽数道来: “黑风岭战事,秃鹫部依计划获胜,黑石部溃败。鹰愁涧伏击,镇南军布局精妙,大获全胜,黑石部溃兵主力尽数被歼,无一生还。战后,我于鹰愁涧外三里处发现剧烈法术波动残留及少量喷溅状血迹,经秘法反复查验,其气息与周廷玉所修功法完全吻合,其人与聚煞珠皆下落不明,现场痕迹推断,疑似遭遇未知强敌劫掠或已身死道消。镇南王项崮笙战后一切如常,处置军务,抚恤士卒,加固城防,并未对外透露任何关于此战异常之处,亦未对周廷玉失踪一事发表任何看法,仿佛其从未存在。其子项易于伏击战后便返回王府,深居简出,未见任何异状。”

影奴的汇报极其客观,不带任何主观推断,只是冰冷地陈述探查到的事实。

项胤禛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玄色榻面。当听到“疑似遭遇强敌劫掠或已身死道消、下落不明”时,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一切的幽光,仿佛早已洞悉真相。

“强敌劫掠?下落不明?”他轻轻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带着一丝嘲讽与笃定。“好一个人间蒸发。项崮笙,你倒是愈发沉得住气了。项易……朕倒是越发好奇,你身边究竟聚拢了何方神圣,竟能令周廷玉这等积年老吏无声无息地消失于无形。”

他心中已几乎断定,此事必是项易的手笔。项崮笙的老练沉稳在于按兵不动,故作不知,将一切隐藏在正常军务之下。而项易的锋利果决则在于精准打击,釜底抽薪,出手狠辣不留痕迹。父子二人一明一暗,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看来,朕的这位好堂侄和好堂孙,是铁了心要掐断朕的这条线了。”项胤禛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执棋者的冷漠与决断。“以为毁了聚煞珠,拿了周廷玉,便能阻止朕吗?未免太过天真可笑。”

他沉吟片刻,眼中睿智的光芒流转不息,一个更深、更狠、更酷烈、足以将整个南疆拖入深渊的计划已然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影奴。”

“奴在。”

“传讯于地藏,启动血觋计划。蛮族新败,怨气盈野,正是那些古老禁忌祭坛重现天日的最佳时机。告诉他,朕要的不是以往那些零散驳杂的煞气,而是要一场……席卷南疆荒原、献祭万千生灵而成的丰饶之宴。允他动用一切资源,一切手段,朕不问过程,只看结果。朕要看到的,是玄阴龙佩再次被填满的那一刻。”

“遵旨。”影奴的身影没有丝毫迟疑,无声消散,去传递那足以掀起滔天血海、引发无边浩劫的恐怖指令。

项胤禛缓缓摩挲着再次变得冰凉死寂的玄阴龙佩,眸光幽深如同万丈寒潭,看不见底。 “项崮笙,项易……尔等欲求南疆一时之安宁,朕便赐予尔等永世难忘之混乱与毁灭。尔等欲断朕之资粮,朕便让你们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深渊降临,万物哀嚎。这局棋,你们既然选择了落子对弈,那便、落子无悔,至死方休。”

镇南王府,书房。

烛火摇曳,将项崮笙、项易父子以及军师玄稷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仿佛预示着未来的莫测。项易将那个封印着不祥聚煞珠的玉盒,以及从周廷玉身上搜出的几份用密语写就、但已被破译的密信译文,轻轻放在了父亲和军师面前的紫檀木案上。

项崮笙面色凝重地打开玉盒,一股冰冷刺骨、怨毒滔天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虽被混沌真元极力压制,仍让一旁的玄稷面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项崮笙冷哼一声,眼中怒火翻腾,猛地合上盖子,目光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又拿起那些密信译文,越看,脸色越是铁青,手臂上青筋虬起,最终猛地一掌拍在案上。

“祸国殃民,罔顾人伦!”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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