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蚀元破障（4 / 5）

涡，旋转的速度比往日快了一分，传递回的悸动更加清晰、更加满足。

南疆方向，一股极其精纯、极其浓郁、混合了数千人瞬间死亡产生的巨大恐惧、绝望、不甘以及血肉被恐怖怪物撕碎时激发的原始凶戾煞气，如同决堤的洪流，跨越万里山河，汹涌澎湃地汇入玄黑龙佩之中。

这股来自黑鸦谷战场的“资粮”，其质量远超以往任何一次。那腐化怪物带来的、源自远古腐朽的恐怖威压，以及被屠杀者临死前的极致怨毒，让这股煞气充满了某种诡异的活性和深度，对玄阴龙煞的滋补效果远超普通战场煞气。

项胤禛的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阴影中，无声地向上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而贪婪的愉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玉佩中的玄阴龙煞之力，如同久旱逢甘霖，正在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美味，变得更加凝练、更加深沉、更加强大。每一次搏动，都让他的神魂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熨帖和力量的增长。

“嗯……？周廷玉……倒是意外地……送上了不错的祭品……”项胤禛在心中低语，如同毒蛇在品味着猎物的鲜血。他并不在意黑鸦谷那两千南疆儿郎的性命，不在意什么腐化怪物，更不在意镇南王可能的损失。他只需要血与火足够炽烈，只需要那凶戾煞气足够精纯、足够上乘。南疆，果然是他的无上福地。

“就让这献祭之火……燃得更旺些吧……”他指尖的玄黑龙佩，仿佛回应般，那细微的漩涡旋转得更加欢快，发出了一声只有主人能感知到的、满足而渴望的无声龙吟。紫宸殿的寂静之下，是南疆血河无声的奔涌。

蛇涎谷，石室。

黑暗。无边的剧痛和冰冷。项易的意识在深渊边缘沉浮，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肩后那伤口如同一个燃烧的烙铁，又像一个不断吞噬生机的黑洞，每一次搏动都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腐朽。

但，一点微弱的、顽强的灰色光芒，始终在意识深处亮着。那是混沌原点，是他意志的灯塔。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那无边无际的痛苦潮汐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掌控感，如同溺水者抓住的稻草，被项易死死攥住！

他猛地“睁”开内视之眼！

肩后那如同活物地狱的伤口依旧狰狞，暗红的腐朽能量依旧在疯狂肆虐。然而，在那片被“蚀元引”毒液刺激后、又被项易以混沌元力强行湮灭了一个节点的区域，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一小块区域，虽然皮肉依旧焦黑溃烂，深可见骨，但其中蠕动的暗红能量，却失去了之前那种狂暴的、仿佛拥有独立意志的活性！它们变得相对呆滞，虽然仍在缓慢地侵蚀着周围健康的血肉，但其扩散的速度明显减缓，侵蚀的力度也大为削弱。更重要的是，这片区域与伤口其他部分那依旧狂暴的腐朽能量之间，似乎出现了一层极其薄弱、却真实存在的隔阂，那是项易的混沌元力在湮灭节点后，形成的一道微弱的防火墙。

“成功了……节点湮灭……有效！”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混合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心头。虽然只是极小的一块区域，虽然代价是差点陨落，但这证明了他的思路是对的！混沌原点模拟同源波动、欺骗节点、再以湮灭之力精准爆破，这条路，是可行的，这是对抗这近乎规则之力的唯一生路。

“鬼手……”项易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记录……刚才湮灭节点的过程……能量模拟频率……引爆元力凝聚度……反噬强度……”他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他眼神却亮得惊人，“准备……下一次……目标……左下方……第七能量束交汇点……”他凭借着刚才神识捕捉到的网络记忆，精准地指出了下一个相对孤立、靠近边缘的节点位置！

鬼手看着项易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却眼神锐利如刀的脸，看着他肩后伤口那一小块失去活性的区域，眼中充满了震撼和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明白，属下立刻分析数据，调整蚀元引剂量和注入点，世子……您撑住！”

新的、更加凶险的拉锯开始了。鬼手如同最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