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蚀元引(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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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捻动银针调整元力频率,或将一种种研磨好的、散发着奇异药香或刺鼻腥气的粉末,精准地撒在无影几处关键的伤口上。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排出腥臭的黑血和粘稠的暗绿色毒液。

而在药庐的另一角,阿苏的情况则提供了另一种思路。项忠盘坐在他身后,雄浑而温和的元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如同温煦的暖流,包裹着阿苏体内那同样顽固的腐朽侵蚀之力。与项易伤口处那狂暴的、如同活物的侵蚀不同,阿苏体内的腐朽力量更像是被污染后的残留烙印,虽然顽固,但相对沉寂。

鬼手在处理无影的间隙,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阿苏的状态,又时不时瞥向石室方向,仿佛能穿透石壁看到项易肩后的伤口。他拿起一片从阿苏伤口刮下的、带着微弱暗红光泽的腐坏组织,放在鼻尖深深嗅闻,又用特制的银针小心翼翼刺探,眼中闪烁着疯狂而专注的光芒。“同样的根源……但世子的……更活,更凶……像是有意志在驱动……”他喃喃自语,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他阴鸷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与此同时,蛇涎谷的防御体系在雷洪的咆哮声中,以惊人的效率完成了升级。

“这里再加三道地火刺,埋深点,用精金触发。蛮子皮糙肉厚,普通玩意儿挠痒痒!”雷洪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矗立在谷口一侧的制高点上,声音如同滚雷。他手中的巨大塔盾重重顿地,指向一处看似平缓的坡地。几名开山卫立刻挥舞着沉重的工具,将淬了剧毒、布满倒刺的锋利铁刺深深埋入地下,上面覆盖着伪装巧妙的浮土。

“两侧山壁,所有藤蔓给我清理干净。鬼手,你的人呢?把你们那些见血封喉、腐骨蚀心的好玩意儿,给涂满那些突出的岩石,特别是那些能攀爬的落脚点!”雷洪的目光扫向两侧陡峭的山壁。鬼手手下的毒牙精锐如同幽灵般散开,无声无息地攀上山岩,将一罐罐粘稠的、散发着致命气息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处可能被利用的岩缝和凸起上。

谷口原本就厚重的钢铁拒马被再次加固,后方开山卫的塔盾阵线后方,新增了三排斜指天空、寒光闪闪的破甲重弩。弩机旁堆放着特制的、带有倒钩和血槽的弩箭,箭头上涂抹着鬼手特制的混合麻痹与腐蚀性毒药。

“石头!”雷洪看向那如同小山般扛着巨盾的汉子,“你的盾,就是最后一道墙,带着一部分人,钉死在谷口通道最窄处,一步,都不准退!”

“放心!我这盾,就是块铁疙瘩,谁来撞,都得崩掉牙!”石头瓮声应道,巨大的精钢重盾重重砸在指定位置,发出沉闷的轰鸣,他身后,另外三名同样魁梧、手持巨盾的开山卫如同人形堡垒般站定。

整个蛇涎谷,从谷口到内部核心区域,陷阱密布,毒障暗藏,钢铁壁垒森严。开山卫的重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毒牙众则隐入阴影,弩箭上弦,眼神如同等待猎物的毒蛇。一股肃杀、凝重、如同火山即将喷发前的压抑气氛,笼罩着山谷。

镇南王府深处,静室如墓。摇曳的烛火将项崮笙如磐石般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带着铁血意味的影子。他手中捏着一份刚刚通过隐鳞渠道、以最高密级送达的薄薄绢书。上面的字迹是项忠的手笔,内容正是项易在祖灵之地的遭遇、伤势详情以及关于腐心与大祭司的惊世推断。

烛光下,项崮笙那张如同刀削斧凿、常年冰封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唯有那双按在膝盖上的、骨节粗大如同铁铸的手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背上青筋如同虬龙般凸起,泄露着主人内心翻腾的惊涛骇浪。

祖灵腐心!掌控腐心、渴求战争献祭的大祭司!易儿身中那近乎规则的腐朽侵蚀之伤!

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鼓槌,狠狠敲击在项崮笙的心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简单的蛮族入侵,这是一场由蛮族内部远古灾厄主导的、针对整个南疆生灵的灭绝性血祭。而易儿,他唯一的儿子、南疆未来的希望,此刻正承受着那恐怖力量的侵蚀,在蛇涎谷生死挣扎!

一股焚天之怒混合着刺骨的心疼,在项崮笙胸腔中疯狂冲撞,几乎要冲破他那铁一般的自制。他恨不得立刻提刀上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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