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静心殿密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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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碾碎一切的残酷,

“你以为这是你的秘密,你的依仗,你翻盘的底牌?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如同死神的微笑,带着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你不过是在朕丢弃的垃圾堆里,捡了些残渣果腹,还沾沾自喜,以为得了什么通天秘术。” 他踱前一步,玄靴踏在冰冷的地面,无声,却仿佛踏碎了项璟最后的心防,俯视着床上因恐惧与滔天愤怒而剧烈颤抖的躯体。

“你引以为傲的血魂引根基,不过是朕当年于九死一生之境,炼化那毁天灭地的紫雷余烬时,无意间逸散出的一缕…最驳杂、最污秽、最微不足道的残渣秽气。如同炉灶里飘出的一缕煤灰,朕随手丢开,弃如敝履,你却如获至宝,匍匐在地,捡起来当成了通天大道。何其可悲,何其…愚蠢!”

轰隆。如同万钧雷霆混合着九幽厉鬼的尖啸,在项璟脑中炸开,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曾经刻意涣散、伪装绝望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骇、被彻底剥光玩弄于股掌的赤裸恐惧,以及那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刻骨怨毒!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如同无底深渊般不可测的帝王面容,嘴唇剧烈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却只能挤出粗重破败、带着血沫的喘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皇帝冰冷的目光继续着这场残酷的凌迟,没有丝毫怜悯,只有解剖猎物的精准:“你东宫深处,地脉节点上,那点你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引以为傲的邪祟本源之气?不过是朕当年亲手埋下的饵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嘲弄的幽冷,如同毒蛇在猎物耳边吐信:“像猎人投下诱饵,只为观察猛兽的习性!朕用它,只为观察种在你神魂深处的血魂永锢咒的效力流转,窥探其反噬路径与极限所在!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以为你能跳出朕的五指山?”

项胤禛微微摇头,动作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深入骨髓的轻蔑:“你连成为朕棋盘中一枚有价值的卒子,都需朕…施舍资格!连做一条看门狗,也要朕点头,你才有资格去咬人!”

“你…你才是…” 项璟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力气,才从被无边的恐惧和怨毒堵塞的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不堪、带着浓稠血沫的音节,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之火在燃烧。

“朕是什么?” 项胤禛缓缓直起身,瞬间恢复了那副凌驾九霄、俯瞰芸芸众生的漠然姿态,仿佛刚才那番足以将人灵魂碾成齑粉的诛心之言,不过是拂去了玄色常服上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冰冷如万载玄铁的算计与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朕是在教你…”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天道法则般的沉重分量。

“何谓真正的帝王,驭下?” 他微微停顿,嘴角噙着一丝洞悉人性丑恶的嘲弄,“恩威并施不过是糊弄愚人的皮相,洞察其欲,掌控其命,捏住其七寸,方为其髓。控局?” 他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仿佛在拨动一张覆盖天地的无形巨网。

“洞若观火是根基,引风吹火,坐看其焚,待其两败俱伤,方为至术。除患…”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开锋的神兵,如同实质的冰矛,刺穿殿宇的层层阻隔,投向听涛别苑的方向,声音陡然森寒,带着主宰生死的冷酷决断。

“最高明的杀戮,何须亲自动手沾血?借刀杀人,驱虎吞狼,让敌人自相残杀,让麻烦自我毁灭,最终…死无对证,灰飞烟灭!这点,你二弟比你们做的都要好。这才是帝王心术的巅峰。这才是…掌控天道、操弄众生的无上艺术!”

项胤禛的语气斩钉截铁,如同命运之神在进行最终的、不容更改的宣判:“项易?一个十二岁的稚子,却能轻易的掀翻我这平衡的水碗,他确实是一把好刀,一把锋利得足以搅动帝都这潭千年死水、刺破龙骧卫那看似铁桶般幕布的…绝世凶刀!”

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如同错觉般的、对纯粹锋芒的欣赏,旋即被更深沉、更冰冷的算计彻底覆盖:“可惜,他太锋利,也太…烫手。他刀身之上铭刻的秘密紫雷湮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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