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囚笼星火(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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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两份密报上,手指缓缓划过“紫霄神雷”、“邪祟之气”、“焚城火”等字眼,最终停留在“项易”这个名字上。冰冷深邃的眼底,一丝探究,一丝忌惮,更有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风暴的中心,正被一只无形的帝王之手,缓缓推向那至高无上的乾元殿!

翌日,清晨。

铅云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象征着帝国至高权力的乾元殿,在阴霾中更显巍峨肃杀,如同蛰伏的巨兽。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李固、周猛、孙振三人,身着南疆制式的半旧戎装,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更有着深入龙潭虎穴的凝重与不屈。他们迈着沉凝的步伐踏入大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之上。龙骧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他们的脊背。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皇帝项胤禛高踞龙椅,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余下那抿成一条冷酷直线的薄唇和一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眸。左右下首,太子项璟被两名内侍搀扶着,坐在特设的软椅上。

只见他脸色蜡黄如同金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眼神涣散茫然,完全是一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的濒死模样。唯有偶尔从涣散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如同毒蛇般的怨毒与惊悸,才泄露出这完美伪装下的一丝破绽。

楚王项灏与魏王项烈分列两侧。项灏面沉如水,眼神阴鸷,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目光扫过李固三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冰冷杀机。项烈则依旧是那副狂兽般的姿态,双臂抱胸,虬结的肌肉将华服撑得鼓胀,铜铃巨眼扫视全场,带着赤裸裸的嗜血与挑衅,尤其在看到项灏时,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

空气凝重得如同水银,带着无形的威压和刀锋般的寒意。

“臣李崮、周猛、孙振,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行至御阶之下,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带着南疆特有的铁血铿锵,打破了死寂。

“平身。” 皇帝的声音从高高的御座上传来,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南疆将士,为国戍边,辛苦了。”

“戍边卫国,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李固作为代表,沉声应道,不卑不亢。

皇帝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三人:“朕召尔等回京,一是体恤尔等辛劳,二是…南疆军务繁重,粮饷调度,需得干练之员接手。兵部已选派精干,不日将赴南疆。尔等三人,暂留京中,听候调用。”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暂留京中,听候调用?这分明是变相扣押,名为体恤,实为囚禁,更是对镇南王项崮笙赤裸裸的削权与羞辱。

李固三人脸色瞬间涨红,眼中怒火翻腾。周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孙振更是猛地抬头,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嘴唇翕动就要抗辩。

“父皇!” 一个阴柔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楚王项灏踏前一步,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沉重,目光却如同淬毒的冰锥,直刺李固三人:“南疆将士浴血,本王感佩。然,国法军规,不容轻慢。臣闻,镇南王项崮笙,抗旨不遵,拒交兵权,更纵容麾下,行那劫掠友邦、形同匪寇之举。此等行径,置朝廷法度于何地,置陛下天威于何顾?李固、周猛、孙振三人,身为项崮笙心腹爪牙,岂能置身事外。臣请父皇,严查此三人,以正军法,以儆效尤。” 字字诛心,句句见血。直接将南疆以战养战的无奈之举,污蔑为劫掠友邦的匪寇行径,更将矛头直指李固三人,欲将其置于死地。

“放你狗屁!” 魏王项烈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步踏出,巨大的身躯带着狂暴的气势,声如滚雷,震得殿宇嗡嗡作响。他铜铃巨眼怒视项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戾与嗜血。

“项灏,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的嘴脸。南疆断粮断饷,儿郎们饿着肚子跟蛮族拼命的时候,你这毒蛇在干什么?躲在王府里算计怎么给人泼脏水。劫掠?那是抢他娘的蛮族,抢他娘的想要我们命的畜生。不抢,难道让兄弟们饿死在城墙上,让南疆的百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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