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秘辛惊魂(3 / 4)
的手,伸向易儿背后的脊梁!”
他顿了顿,眼中爆射出一种穿透千山万水的锐利:“到了帝都,若有机会…回到易儿身边,告诉他……”
“他老子项崮笙,还没死,南疆的天塌不下来。让他把心沉进万丈冰窟里,把刀磨到吹毛断发,帝都的水再浑,淹不死真龙。放手去做,天塌了,老子用南疆的山给他顶着。地陷了,老子用蛮族的尸骨给他填平。但记着——刀要快,更要藏,心要狠,更要稳,活着,只有活下来,才能让那些想看他死的人…死不瞑目。”
这是托付,是父爱如山般的承诺。更是乱世枭雄对心腹死士的最高指令——保护世子,成为他在帝都风暴中的砥柱。
李固三人眼眶瞬间通红,重重叩首:“末将等,誓死护卫世子周全,定将王爷之言带到。” 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项崮笙疲惫地挥挥手:“去吧,路上…小心!” 看着三人决然离去的背影,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随即被更深的冰寒取代。他转向玄稷,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先生,传令影卫,秘密彻查王府内部。特别是…跟随夫人多年的旧人,一个都不能漏,本王嗅到…有一股阴风,在挖我项家的祖坟根。”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楚王项灏可能针对项易身世展开的恶毒调查,一股刺骨的寒意自心底升起,比蛮族的刀锋更让他心悸。
玄稷肃然领命,眼中寒光一闪。
帝都,项家老宅,在各方齐动的压力下,项易却不知,更大的危险正在靠近。日子在龙骧卫冰冷甲胄反射的寒光中,在沉重巡逻脚步的单调重复里,在石室压抑得几乎凝固的空气中,一天天捱过。养伤,练功,磨锏。项易的心神沉浸在星枢引心法的玄奥运转中,意识深处那片浩瀚冰冷的星海漩涡,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孤绝与杀意,旋转的速度悄然加快,释放出丝丝缕缕更精纯、更凛冽的气息,淬炼着他的筋骨,更淬炼着他如钢似铁的意志。镇岳锏在他手中挥舞的轨迹越发圆融无碍,破空之声从最初的狂暴宣泄,渐渐变得低沉内敛,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在积蓄着足以崩碎山岳的恐怖力量,锏身幽光流转,隐隐与意识星海产生微妙的共鸣。
情报,成了困局中最致命的短板。无影的影遁之术堪称鬼魅,但在龙骧卫布下的龟甲铁桶阵和那些如同幽灵般潜伏在每一个角落、感知敏锐如野兽的暗哨面前,想要无声无息地穿越封锁,无异于痴人说梦。几次险之又险的尝试,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除了证明这铁幕的森严,一无所获。
转机,以一种最卑微、最污秽的方式,悄然降临在第三天傍晚。
负责处理老宅每日产生的污物的馊水车,在龙骧卫士兵捂着鼻子、用长矛粗暴翻搅检查过后,被允许推出后门,由指定的、眼神麻木的杂役运走。这是龙骧卫封锁下,唯一被允许短暂出入的通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无影,如同石缝间最不起眼的苔藓,完美地融入后院堆放破烂杂物的阴影深处,目光却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那辆散发着恶臭的木桶车。杂役推着车,木轮碾过一处略有不平的石板,车身猛地一颠!
就在这颠簸的瞬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小块被黏腻油污浸透、颜色几乎与肮脏木桶融为一体的桑皮纸卷,从桶壁一个极其隐蔽、似乎是天然裂缝又被巧妙扩大的缝隙中,被颠落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掉在同样污秽的地面上。
杂役毫无察觉,推着吱呀作响的破车,麻木地走远了。守卫的龙骧卫士兵瞥了一眼地上那团不起眼的“污物”,嫌恶地皱了皱眉,挪开目光,并未在意。在他们眼中,那不过是垃圾的一部分。
就在守卫移开视线的电光石火之间,无影的身影如同真正的鬼魅,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原地只留下一道极其淡薄的残影。下一瞬,那团散发着馊臭的污纸卷已落入他手中,瞬间消失于阴影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石室内。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无影将忠叔收集来的,散发着刺鼻馊臭味的污纸卷递给项易。项易面不改色,仿佛那恶臭不存在。他小心翼翼地展开被油污浸染得发黑发亮的纸条。炭笔的字迹模糊扭曲,信息零碎跳跃,却如同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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