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毒蛇掘根(3 / 4)

加入书签

的衣衫。他派出的,是王府最精锐的“暗爪”,行动如风,匿踪无形,可在龙骧卫那森严到令人窒息的铁壁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泡沫,瞬间粉碎。

项灏背对着陈平,负手立于窗前,身形僵硬如石雕。窗外庭院中,一株虬劲的老梅在料峭寒风中瑟缩,枯枝嶙峋,如同挣扎的鬼爪。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墨汁,眼中翻滚着噬人的风暴。皇帝的旨意,快、准、狠!如同最精准的锁链,不仅锁死了项易,也锁住了他所有能直接伸向项家老宅的毒牙。魏王精心策划的嫁祸,彻底成了泡影,而他项灏,同样寸步难行,上使那灭世般的警告如同悬顶利剑,项易身上那可能引动“归墟之力”的秘密,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诱惑,近在咫尺,却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父皇,好,好得很。” 项灏的声音如同毒蛇在冰面上滑行,每一个字都淬着阴寒的毒液。他缓缓转过身,那张儒雅的面具彻底撕裂,露出底下扭曲的疯狂与怨毒。“明路堵死,那就掘地三尺,本王要把项易这小杂种的老底,连着他娘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全刨出来,晒在烈日底下。”

“陈平,” 他猛地踏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匍匐的管家,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动用暗巢所有力量,所有暗子,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挖。” 命令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下:

“其一,流言,要见血封喉!关于皇帝动用周天星辰仪暗算阴骨上仙之事,给本王编得活灵活现。细节,要能浸透骨髓的细节。就说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见帝星黯淡无光,妖星赤芒大盛,直犯紫薇帝座。皇帝震怒惊惧,不顾国运反噬,悍然催动国器镇压…让这流言像瘟疫,像跗骨之蛆,钻进帝都的茶楼酒肆、勾栏瓦舍、深宅大院的下人房。让它钻进每一个有心人的耳朵里,钻进皇帝的噩梦深处。”

“其二,重点,给本王撬开南疆的嘴,项易的出生,云璃那个贱人怀孕时的异象。生产时的情形,项家祖坟的风水,特别是当年伺候过云璃的老人,用金子砸,用刀子逼,用他们子孙的命填,本王要知道一切,一丝一毫都不能漏。哪怕是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也要给本王抠出来。”

“其三,南疆军中,点火。父皇断粮削藩,正是煽风引燃的天赐良机。告诉我们在那边的人,在那些丘八和低阶军官里散。他要借机清洗南疆旧部,所有跟着项崮笙流过血的,都是待宰的猪羊。镇南王?他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江,把水搅浑,搅得天怒人怨,让项崮笙后院起火,焦头烂额,本王要让他自顾不暇,无力他顾,帝都这盘棋,他休想再落子。”

在楚王安排人掘根的同时,南疆却同时发生着巨变。

数日后。楚王府密室。

陈平再次匍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惊悸:“王爷,暗巢有惊天发现,我们在南疆重金收买了一个当年在镇南王府伺候过夫人的老妪,姓张,曾是府里的接生婆之一。她虽被严令封口,但时日太久,加上重金威逼,终于撬开了嘴。”

项灏猛地转过身,眼中精光大盛:“说!”

“据那张婆子说,世子降生那晚,异象惊天,非止血月霜结,当时南疆正值罕见的雷暴季,苍穹之上,无数条粗如巨龙的紫色雷霆撕裂长空,轰鸣震天,如同天罚降临,目标直指王府产房。王府上下皆以为大祸临头,然而…” 陈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

“就在世子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那满天足以劈碎山岳、灭绝生机的恐怖神雷…竟…竟无声无息地湮灭了,就在即将劈中产房屋顶的刹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连一丝电光、一点雷音都没留下。天地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令人灵魂都在颤栗的…‘空’!”

项灏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超越算计的、纯粹的惊骇:“紫雷湮灭?无声无息?你…你确定那张婆子没说疯话?”

“千真万确,王爷,那婆子说起此事时,浑身抖如筛糠,眼神充满恐惧,不似作伪。她说那景象,她死都忘不了,那不是祥瑞,是…是连天地之威都为之避让的…大恐怖!” 陈平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项灏的脸色变幻不定,惊骇、狂喜、贪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交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