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龙怒藏锋,血引惊澜(4 / 5)
头颅几乎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细微如风中残烛的颤抖。他知道,在这种超越凡俗理解的存在面前,任何辩解和推卸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将水搅得更浑,将祸水引开,才有一线生机!
“阴骨…命牌…碎。” 黑影的声音响起,非男非女,沙哑刺耳,如同无数颗濒死星辰在冰冷的宇宙真空中相互摩擦、崩解,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神魂俱裂的死亡韵律,直接震荡着灵魂。“魂火…熄。本源…印记…湮灭…无存。”
他缓缓抬起一只同样苍白、指甲尖锐漆黑如同宇宙碎片的手,掌心之上,一小撮灰白色的、仿佛承载着无尽哀嚎的骨粉无声悬浮,散发着微弱却足以冻结时空、让万物步入终焉的阴冷死气。“死前…引动蚀魂腐魄真源,触及禁忌,遭反噬抹除。” 每一个词都如同重锤,砸在项灏心头。
兜帽的深影下,两点惨绿如幽冥鬼火的光芒骤然亮起,如同来自宇宙监察者的无情审判,死死锁定了项灏的灵魂核心,仿佛要将他从内到外彻底看穿:“目标项易身负何物?能引动归墟之力,瞬灭真仙烙印?”
那目光,仿佛超越了时空维度,直接洞穿了他的皮肉、骨骼、乃至灵魂最深处的每一丝念头。项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粘腻、由绝对真空构成的鬼手狠狠攥住、揉捏,几乎要停止跳动。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内里的所有衣物,冰冷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如同裹了一层寒冰。但他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恐惧和几乎要崩溃的意志,大脑在死亡的绝对威胁下疯狂运转!
“项易?” 项灏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极致扭曲的震惊与茫然,声音嘶哑急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上使明鉴!此子…此子不过一介南疆边陲粗鄙武夫,性情暴戾,只知好勇斗狠!纵有几分战场搏杀的蛮力狠辣,也不过是匹夫血气之勇,莽夫项崮笙之子。他若身怀此等逆天禁忌之力,何至于在玉带桥被区区凡俗死士袭杀得重伤垂死、狼狈逃窜?此事…定有莫大蹊跷,绝非表面所见这么简单。” 他语速极快,仿佛急于剖白心迹,将矛头狠狠指向那至高无上的所在:
“陛下,必是我父王!此獠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如渊似海。他坐拥大楚神器,掌控钦天监秘库数十年。其中必有我等无法窥视、来自上古甚至天外的镇国禁器。他定然早已察觉阴骨上仙的存在,甚至洞悉了上仙与我的联系。此番借项易之手发难,表面削藩,实则是设下恶毒陷阱。以项易为饵,诱使阴骨上仙出手,再动用那未知的恐怖禁器暗中偷袭。为的就是斩断我的臂膀,震慑上仙背后的无上伟力。此乃一石二鸟,甚至…一石三鸟的绝户毒计啊。上使,项胤禛其心可诛,其行可灭。” 他声泪俱下,至少声音听起来如此,将自己塑造成被皇帝阴谋算计的受害者,同时将皇帝的威胁无限拔高,试图转移这恐怖存在的注意力。
黑影沉默了。密室内那股令人窒息的、源自宇宙终焉的腐朽威压如同粘稠的星云般起伏、涌动、坍缩,仿佛在进行着某种超越凡俗理解的推演。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刹那都如同一个纪元的生灭般漫长。惨绿的鬼火在深不可测的兜帽阴影中明灭不定,仿佛在衡量项灏话语的真实性,也在感知皇宫方向是否真的存在某种令它都感到一丝忌惮的、古老而晦涩的气息。
仿佛过了亿万年,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那沙哑刺耳如同超新星爆发余烬摩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如同宇宙铁律般的命令:
“项易,项家血脉,查!掘穿九地回溯时光,亦要查清他身上承载何物,或与何监察者有关。此物,此人,能引动归墟之力。干系诸天平衡,远超尔等蝼蚁权争。阴骨道陨,需以界域为祭,血偿…”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
话音未落,黑影的身形如同被更高维度的力量抹除般开始变淡、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冰冷彻骨、如同宇宙终焉审判般的话语在密室中、在项灏的灵魂深处阴魂不散地回荡,如同跗骨之蛆:
“若再失手,或、有所欺瞒。楚王,你该知九幽噬魂火焚炼界域,万灵哀嚎纪元不息的终局…”
黑影彻底消失,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随之散去。密室中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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