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血路奔袭(3 / 5)
致的呜咽,像是濒死的野兽发出的哀鸣,佝偻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老泪瞬间决堤,涌满了那深陷的眼眶,“老奴项忠…老奴项忠…盼了整整三十年啊,整整三十年!”他猛地侧身让开狭窄的通道,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子绝境逢生的坚定和急迫:“快,快进来,外面凶险。”
一行人如同影子般迅速闪身挤入那狭窄的门缝。大门在身后无声地、沉重地重新合拢,三道粗如儿臂、冰冷沉重的精铁门栓咔哒咔哒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与杀机。项忠顾不上抹去满脸纵横的老泪,立刻佝偻着腰,引着众人穿过荒草丛生、假山倾颓如同巨兽残骸的前院,直奔后院一处最为偏僻、几乎被枯藤完全覆盖的厢房。
推开那扇布满虫蛀孔洞、吱呀作响的沉重木门,里面竟是别有洞天。项忠步履蹒跚却异常熟练地挪开角落一个布满蛛网、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破旧腌菜坛子,露出下面一块颜色略深的石板。他枯瘦的脚用尽力气,狠狠踩下石板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咔哒…咔哒咔哒…一阵沉闷而古老的机括声从地下深处传来,仿佛沉睡了百年的巨兽在苏醒。墙角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带着摩擦的隆隆声,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石阶通道。一股带着泥土腥味和岁月尘埃的阴冷空气,如同墓穴的气息,猛地从黑暗中涌了上来。
“世子…老奴无能…”项忠佝偻着腰,声音带着沉痛的哽咽,举着一盏昏黄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油灯走在最前引路,“地面房舍破败不堪,风吹雨打,早成了耗子窝…唯有…唯有这地下秘库,是老王爷当年亲自督造,还…还勉强能藏身…”
通道向下延伸了十几级陡峭的石阶,眼前豁然开朗。一处面积不小的地下石室赫然呈现在眼前,显然经过精心开凿和布置。墙壁是坚硬巨大的条石垒砌,严丝合缝,地面平整。角落里整齐堆放着几个蒙着厚厚灰尘的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虽无寒光闪烁,却依旧透着沉甸甸的肃杀之气。
另一侧是成排厚重的木箱,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和桐油气味,里面想必是粮食、药材等维系生命的储备。几张简陋却异常结实的木床靠墙摆放,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土制炉灶和一口大水缸。空气虽然沉闷,带着泥土的腥气,但比之听竹苑那阴冷潮湿的简陋密室,已然是天壤之别!这是项家数代人在帝都经营留下的真正根基!是深埋地下的最后堡垒!
“好地方,忠叔,您老辛苦了。”石头看着这坚固异常、足以抵御强攻的堡垒,忍不住赞道,紧绷到极限的心神终于稍松了一丝。
“快,放这里。”鬼手早已急不可耐,指着最靠里、最干净的一张石床。石头和项忠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阿苏平放上去,动作轻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鬼手立刻扑到床边,枯瘦如鹰爪的手指闪电般搭上阿苏的腕脉。仅仅数息,他那本就阴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糟了!箭毒刁钻无比,又经剧烈颠簸冲撞,毒气已逆冲心脉,赤阳草,必须立刻用赤阳草为主药,熬制拔毒汤,强行拔毒!再晚一些时辰,大罗神仙也难救。”
“赤阳草!”项易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他强撑着走到床边,看着阿苏那张灰败如死人、嘴唇乌紫的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雷洪!你脚程最快,立刻去城里各大药铺,不惜一切代价,把赤阳草给我买回来,有多少要多少,记住,若有人问起缘由…”他目光锐利如刀:“就说…南边带来的獒犬被剧毒之蛇咬了,急用救命!”
“明白,俺这就去。”雷洪没有丝毫犹豫,脸上凶悍之气更盛,抄起斜靠在墙边那柄沾着敌人脑浆和碎骨的玄铁撼地锤,转身如同旋风般冲上石阶,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头顶的黑暗中。
地下石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阿苏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如同游丝般的呼吸声,和角落里炉灶里柴火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在压抑的空间里回荡。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在阿苏的生命线上割下深深的一刀。项易靠着冰冷刺骨的条石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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