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惊蛰暗涌(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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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通敌之铁证外…下官麾下文吏,在查验赵元培遗物时,于其心腹公孙羊的一只旧靴夹层中,发现了此物。” 他取出一个用素绢小心包裹的物事,正是那封染血的密信残片!金鳞笺的印记和那“上命…速除项…”几个字,在帅帐明亮的灯光下,刺眼无比!

“此信…材质非凡,乃帝都聚宝隆特供之金鳞笺,非宗室贵胄及少数得宠重臣不可得。信中虽残缺,然速除项三字,触目惊心!” 韩承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下官斗胆请问王爷,此信所指之项,究竟是何人,又是奉了何等上命?赵元培通敌叛国,其背后…是否另有主使,意在图谋王爷,祸乱我大胤南疆?”

他话语如同惊雷,在帅帐中炸响!矛头直指帝都深处!岳峙的手再次按上了刀柄,目光死死锁定项崮笙,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帐内死一般寂静。玄稷“震惊”地看着那信笺残片。铁鹞、凿子等人守在帐外,气息陡然变得粗重危险。

项崮笙沉默着。他缓缓抬起手,从玄稷手中接过那染血的残片。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冰冷的金鳞笺印记和模糊的字迹,眼神深邃如寒潭,看不出丝毫波澜。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韩承嗣那看似正气凛然、实则暗藏试探与逼迫的眼神,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千钧之重,清晰地回荡在帅帐之中:

“韩大人…此信,你从何处得来?”

韩承嗣心头猛地一跳,项崮笙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强自镇定:“下官方才已言明,乃从公孙羊遗物中…”

项崮笙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王问的是,这封染血的残片,韩大人…是如何发现的?是大人亲手所获?还是经由何人之手?发现之时,可有旁证?此信…在呈于本王之前,可曾离开过韩大人视线?”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切向韩承嗣查案流程中可能存在的漏洞。这已不是对信内容的质疑,而是对他韩承嗣本人,对他所代表的“钦差权威”的质疑。

韩承嗣脸色微变,他没想到项崮笙竟如此犀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去辩驳信的内容,反而直指其来源的真实性。他沉声道:“王爷此言何意?莫非怀疑下官伪造证据不成?此信乃下官随行文吏王主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由公孙羊靴中取出。本官与岳指挥使皆在场见证,王主事此刻就在帐外,王爷可唤来对质。”

“哦?” 项崮笙眉毛微挑,目光转向玄稷,“玄稷,本王记得,赵元培、公孙羊伏诛后,其所有遗物,皆由你亲自清点封存,登记造册,送入证物库,严加看管,非本王手令或钦差驾临,任何人不得擅动。可有此事?”

玄稷躬身,声音清晰:“回王爷,确有其事。所有遗物清单在此,请王爷与钦差过目。” 他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公孙羊遗物:左靴底有破损的旧鞋一双。”并有入库时间及看守军士画押。

韩承嗣脸色再变,玄稷此举,等于在质疑他韩承嗣的人,在众目睽睽下发现这封关键密信的过程,是否合规?是否有人…提前做了手脚?他带来的王主事,在清点证物时,是否有机会接触甚至…伪造证据?

“王爷!” 韩承嗣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此信藏匿之处极为隐秘,靴底夹层缝制巧妙,若非王主事心细如发,反复查验,断难发现。此乃天意昭昭,使叛逆伏诛,使幕后黑手显形,王爷何故纠缠于细枝末节,莫非…真与此信所指有所牵连,想要混淆视听,掩盖真相不成?” 他图穷匕见,言语间已带上了诛心之论,岳峙身上更是腾起一股凌厉的杀气。

帅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火药味浓烈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到撕裂空气的鹰唳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战马狂奔的蹄声和守卫士兵的厉声喝问。

“报——!!!八百里加急,北疆烽火!!!”

一个浑身浴血、背上插着三支狼牙箭的信使,几乎是撞破了帅帐的门帘,连滚爬扑了进来,他手中死死攥着一支染血的铜管,嘶声力竭地吼道:

“王爷,钦差大人,北疆急报。狼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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