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血洗柳叶巷(3 / 5)
阿苏。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王府最顶尖的杀戮机器,阿苏的身形如同鬼魅穿花,在狭窄的天井中闪转腾挪,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道致命的乌黑寒光闪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对尺许长的乌沉短刺,刺身毫无光泽,如同吞噬光线的深渊,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穿透咽喉、直捣心窝、贯入太阳穴。动作简洁、高效、致命,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只有千锤百炼、只为收割性命而存在的杀人技艺。
噗嗤,噗嗤。利刃入肉的闷响和骨骼碎裂的脆响接连不断,惨叫声刚刚出口便被冰冷的短刺无情扼断,鲜血如同廉价的泼墨,疯狂地溅射、流淌,瞬间将天井的青石板地面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冲天而起。
另外两名影卫“幽瞳”与“潜行”,如同两道无声的死亡旋风,紧随阿苏之后卷入这修罗场。“幽瞳”使一对带着狰狞倒钩的奇形短刃,身形飘忽,专攻下盘关节要害,所过之处,断腿残肢纷飞,惨嚎不绝。“潜行”则挥舞着一条漆黑如墨、布满细密倒刺的软铁鞭,长鞭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刁钻狠辣地锁向敌人脖颈、缠绕夺取兵刃,他们的加入,瞬间让本就一面倒的屠杀变成了彻底的碾压与绝望。
仅仅几个呼吸间,天井内所有敢于抵抗的力量便被彻底肃清,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姿态扭曲,死状凄惨。浓重的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阿苏毫不停留,脚尖在血泊中一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地跃上通往内堂的石阶。他侧耳贴在紧闭的内堂门板上,凝神听了半息,眼神骤然一厉,猛地一脚踹在脆弱的门轴结合处。
轰隆,门板向内爆裂,破碎的木屑如同暴雨般飞溅,阿苏的身影如同融入这破碎风暴的黑影,瞬间射入灯火通明的内堂。
内堂的景象却并非预想中的激烈搏杀。只见玄稷一身素色布袍,负手立于堂中,神情淡漠,仿佛只是来此赏画。他身前的地上,跪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皆被坚韧的牛筋索反剪双手捆得如同粽子,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带着极致的惊骇与绝望。一名手持短刀、刃口还滴着血的影卫,如同冰冷的雕塑,静静站在他们身后。
通往后面库房的门口,倒着两具尸体,皆是喉间一点细微却致命的血痕,显然是在试图反抗或逃跑时被瞬间格杀,连声音都未能发出。
玄稷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被押跪在地、瑟瑟发抖的三人,最后落在风一般卷入的阿苏身上,微微颔首:“影刀,动作够利落。外面清了?”
“清了。一个没跑,都躺下了。”阿苏的声音依旧冰冷,扫了一眼地上的俘虏,目光锐利如刀,“就这几个活口?”
“库房还有两个硬点子,想趁乱从后窗翻墙溜走,被无影截了,下手重了点,没留活口。”玄稷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转向地上那个穿着绸缎庄掌柜服饰、留着几缕稀疏山羊胡的干瘦老者,“福瑞祥的大掌柜,姓孙。赵元培安置在柳叶巷这个窑口的掌灯人。”
他又点了点旁边一个穿着伙计衣服、但眼神阴鸷、透着一股机灵劲的年轻男子:“这个是跑线的,脚程快,记性也好,专跑城内几个点。”
最后,目光落在那名颇有几分姿色、穿着绸缎庄女管事服饰、此刻却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妇人身上:“这个,是花信子,专盯南城几个富商和军需衙门几个关键人物的枕头风,本事不小。”
跪在地上的孙掌柜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着,山羊胡一颤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仿佛看到了勾魂的无常。
“孙掌柜,”玄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奇异力量。他缓缓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青玉瓶。瓶塞被轻轻拔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带着奇异温润甜香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堂内的血腥——正是赵元培下午献上的那株“九转还阳草”,被玄稷以秘法瞬间炼化提纯出的精粹药气!
他将玉瓶口缓缓凑近孙掌柜的鼻端,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冰锥:“认得这味儿吗?赵副帅下午刚送来王府的心意。好东西啊,续命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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