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快刀斩旗(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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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手臂上青筋如同怒龙般暴凸,试图将自己残破的身躯撑起来,去分担那万钧之重!

然而,蛇吻余毒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噬咬着他的神经与力量!冰冷与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堤坝!他撑起的身体剧烈颤抖,刚刚离地寸许,便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噗——!

一大口粘稠的、带着诡异青黑丝线的鲜血狂喷而出,溅在冰冷的石墩和倾倒的旗杆上,触目惊心!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刺耳的蜂鸣吞噬!项易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再次重重砸回冰冷的血泥之中!意识沉入黑暗前,他最后看到的,是那面巨大的玄色旗帜,带着上面浸透的、属于他和无数将士的鲜血,终于彻底压垮了最后一道人墙,带着令人心碎的悲鸣,轰然拍落在地面!

轰——!!!

尘土混合着血雾冲天而起!

那面曾经傲然挺立、象征着不屈与挑战的“镇岳”玄旗,终于重重地、屈辱地倒在了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之上!巨大的旗杆,如同巨兽的尸骸,横亘在破碎的营地上。玄色的旗面被撕裂、污损,沾满了泥泞和暗红的血浆,那抹曾经耀眼的金色“镇岳”二字,在血色残阳下,显得如此黯淡而悲凉。

旗杆之下,一片死寂。

人墙消失了。十多个用生命试图扛起不屈旗帜的身影,此刻已与泥土、血浆、破碎的骨骼彻底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只有几截断肢,或是一只死死抠着泥土、指甲尽裂的残手,还倔强地露在外面,无声地诉说着最后的抗争。

陈魁单膝跪地,重刀深深插入地面支撑着身体,他的一条手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在刚才托举旗杆时遭受了重创。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面倒下的旗帜,如同失去了幼崽的凶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狂暴与悲凉。他身边,只剩下四五个同样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虎魄营老兵,背靠着背,手中的刀剑低垂,却依旧死死盯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

石头半跪在项易身前,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他身上的皮甲多处破裂,渗着鲜血,握着三棱透甲锥的手臂微微颤抖,那是力量消耗过巨的表现。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如同最警惕的鹰隼,死死扫视着周围每一个阴影,每一寸可能藏匿杀机的空间。

阿苏如同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石头侧后方,他的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存在,手中反握着一柄造型奇特、弧度诡异的黑色短刃,刃身毫无光泽,仿佛能吸收光线。他同样沉默,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们两人,如同项易身前最后的两道屏障。

而在他们周围,是如同潮水般缓缓围拢上来的黑云骑!铁甲铿锵,刀枪如林,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将这片小小的、被鲜血浸透的土地彻底冻结!周韬策马立于阵前,脸上带着残忍而快意的狞笑。他手中的点钢枪斜指地面,枪尖滴落着粘稠的鲜血。

“旗,倒了。” 周韬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项易,你的骨头,看来还是不够硬啊。”

他目光扫过那面倒地的、沾满血污的旗帜,又落到被石头和阿苏死死护在身后、陷入深度昏迷、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项易身上,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露出森白的牙齿。

“现在,该送你上路了。副帅有令,你的人头,值万金!” 周韬的枪尖缓缓抬起,对准了被重重保护的项易,杀意凛然!

“想动世子?” 陈魁猛地抬起头,布满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到极致的笑容,他挣扎着站直身体,用那只完好的手臂,缓缓拔出了深深插入地面的重刀!刀锋拖过泥土和血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石头和阿苏没有说话,但两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凝练。三棱透甲锥的锥尖,黑色短刃的刃锋,都微微调整了角度,锁定了周韬和他身边几个气息最为凶悍的黑云骑军官。无声的宣言:同死,不退!

仅存的十余名虎魄营老兵,互相搀扶着,挣扎着挺直了佝偻的脊背。他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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