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快刀斩旗(3 / 5)
狠狠劈砍在旗杆根部的另一侧!巨大的力量加上斩马刀本身的破坏力,硬生生将坚韧的硬木劈开了一道深达数寸的恐怖裂口!
几乎就在同时,周韬的长枪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刺在旗杆底座一处被之前流矢和撞击损伤的旧痕上!
咔嚓——!
旧痕瞬间扩大!整个巨大的旗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开始剧烈地、不可逆转地向一侧倾斜!那面沾满烟尘与血渍、象征着不屈的玄底金纹“镇岳”大旗,在血色残阳中,开始了它悲壮的坠落!
“旗——!” 项易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挣扎爬行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双手死死抠住冰冷的地面,指甲尽数崩裂,鲜血淋漓!他距离旗杆底座,只有不到一丈!但这短短的距离,此刻却如同天堑!
“护旗——!” 陈魁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他放弃了追击敌人,如同疯魔般转身扑向那正在倾倒的巨木!
“护旗!护旗啊——!” 残存的虎魄营锐士,无论是正在与黑云骑搏杀的,还是已经受伤倒地的,只要还能动弹,全都发出绝望而疯狂的呐喊!他们抛开了眼前的敌人,无视了刺向自己的刀枪,如同扑火的飞蛾,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扑向那根倾斜的巨木!
一名被长矛洞穿腹部的老兵,口中喷着血沫,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胸膛和肩膀,死死抵向正在倾倒的旗杆!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他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口中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嘶吼,竟硬生生让旗杆下坠之势缓了一瞬!
“顶住啊——!” 另一名断了手臂的年轻士兵,用仅剩的左手和整个身体,狠狠撞在旗杆上!
“别倒!不能倒——!” 又一名士兵扑了上来,用肩膀死死扛住!
一个、两个、三个…十多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身影,如同卑微的蝼蚁,在巨大的、倾倒的旗杆下,用自己残破的身躯,叠起了一道脆弱却无比坚韧的人墙!他们嘶吼着,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用肩膀、用脊梁、用胸膛、用头颅,死死顶住那万钧之重的巨木!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木头呻吟声和骨骼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混杂着士兵们垂死的、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哀嚎,交织成一曲悲壮到令人心胆俱裂的挽歌!
巨大的旗杆,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一点点地、无可挽回地压下来!每下沉一寸,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和士兵们戛然而止的惨嚎!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人墙下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旗杆底部和周围的大片土地!
那面巨大的“镇岳”玄旗,旗面被撕裂,沾染着浓稠的鲜血和泥土,猎猎翻卷着,却依旧固执地不愿彻底倒下,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不甘与抗争!
“世子——!” 陈魁和石头几乎同时发出悲吼!
陈魁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蛮力,重刀狠狠插进地面,双手死死托住旗杆中部!他全身肌肉虬结贲张,血管如同要爆裂开来,钢牙咬碎,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但那旗杆下坠之势,集合了巨木本身的重量、下坠的惯性,以及上面攀附的士兵尸骸的重量,沉重得超乎想象!即便是他这天生神力的凶兽,也只能延缓,无法阻止!
石头则如同最忠诚的影子,死死护在终于爬到旗杆底座旁的项易身前!三棱透甲锥在他手中化作一片死亡光幕,精准无比地将两支射向项易的冷箭格飞,同时反手一刺,将一名试图趁机扑上来的黑云骑咽喉洞穿!
项易趴在冰冷、被鲜血浸透的泥泞中,距离旗杆底座只有咫尺之遥。他能清晰地看到人墙下那些士兵扭曲痛苦的脸庞,看到他们被压碎的肩胛骨刺破皮肉露出的森森白骨,看到他们口中不断涌出的、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沫!他能听到骨骼一寸寸碎裂的恐怖声响!
“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悲怆与无能为力的剧痛,如同火山般在项易胸腔中爆发!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面缓缓压下的巨大旗帜,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混合着血沫的嘶吼!他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双手死死抠住旗杆底座冰冷坚硬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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