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根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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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着懵懂与宣言,新本则承载着《根脉》之后的征途。

魏麟哲那句“骨骼已见,待心血浇灌”成了悬在头顶的尺规,也成了融入血液的信念。

国际青少年艺术大赛的银奖,像一块敲门砖,也为魏逸丞带来了些许名气与更多的关注,然而,魏麟哲似乎有意让他远离过早的商业喧嚣,庆祝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去,魏逸丞的生活便被填充进更为系统、也更为严苛的训练中。

于是,魏逸丞的画笔下,不再仅仅是力量的宣泄,他开始研究风雨中竹子的姿态,观察老树上缠绕的藤蔓,甚至在魏麟哲的安排下,去观察锻造金属时,那烧红铁块在锤击下如何改变形态却凝而不散。他的线条在沈箫的指点下,渐渐褪去些许少年人的直白锐利,多了一种内敛的、饱含张力的弧度。

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更磨人,无数次,他觉得自己笔下的根脉已足够盘虬卧龙,却被沈箫一句匠气全盘否定,挫败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有时会盯着那枚铜质书签发呆,掌心仿佛再次感受到那份微痛的冰凉,然后深吸一口气,撕掉不满意的画稿,重新铺开纸张。

魏麟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极少出言安慰或指导,他只是确保魏逸丞能接触到最顶尖的资源,无论是难得一见的私人藏品观摩,还是与风格迥异的艺术家进行短暂交流。

他甚至会在某个周末,带魏逸丞去听一场完全不懂的歌剧,理由是,“感受一下,用色彩无法企及的情感张力是如何通过声音铺陈的,这能助你画出更好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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