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刀锋（二）（2 / 2）

小鬼子的“歪把子”轻机枪也几乎同时开火，特有的“叭叭叭”射击声与捷克式的“哒哒哒”形成鲜明对比，子弹线在空中交错，压制得双方抬头都困难。

几乎在开火后的几秒内，双方都投出了手榴弹。国军的长柄手榴弹在空中划出弧线，砸进小鬼子可能的藏身区域；小鬼子的九七式手雷则更快速地滚落到国军掩体附近。连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破片和冲击波在狭小空间内肆虐，碎石和木屑如同雨点般落下。

惨嚎声响起，双方都有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狭窄的街道，如今只剩下瓦砾与焦木构成的残骸。枪声在这里爆开，显得格外刺耳。

“右侧房顶！两个！”

余仲武的吼声压过一声三八式步枪的尖啸，他手中的驳壳枪喷出火舌，子弹泼洒向那处断墙的轮廓。一头刚冒头的小鬼子士兵应声栽下。他没有丝毫停顿，“黑娃，左边地窖！手榴弹！柱子，火力压制正面！”

他的队员们像受伤的狼，在废墟的骨架间拼死撕咬。他们凭借对这座他们拼死保护的城市最后一点记忆——哪段矮墙能藏身，哪个地窖有出口，哪处房梁还能承重——进行着绝望但决绝的机动。

一个年轻队员打光了步枪子弹，嚎叫着从二楼残破的窗口跃下，将一头小鬼子扑倒，用半块砖头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直到血肉模糊。另一名队员腹部中弹，肠子流了出来，却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滚向了正在逼近的小鬼子的三人小组。

“板载！”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怒吼与惨叫交织。

而在街道另一端，小鬼子的进攻如同冰冷的机器。三人一组，交替前进。第一组匍匐射击，子弹精准地压制着任何可能冒出人影的窗口；第二组立刻低姿冲刺数米，迅速卧倒接替火力；第三组则寻找侧翼机会。他们的动作几乎程式化，带着非人的冷酷。

“突撃、用意！”（准备突击！）

小鬼子军曹的指挥刀指向余仲武等人藏身的区域，它的口令短促而有力。“あの机関铳を沈めろ！”（压制那挺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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