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烧了又写的名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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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地裂开,一道血线蜿蜒而出,浮现出“张阿婆,享年七十九”几个字。

第二块、第三块……接连崩裂。

当第九百九十九块碑震动时,她奏出了最后一段音符——那是《归名曲》的起调,尚未完整,却已撼动地脉。

那一夜,整座城市陷入奇异梦境。

有人梦见幼时乳名被人轻唤;

有人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哭喊母亲的小名;

福利院里,一个失语多年的孩子忽然开口:“妈妈,我在等你。”

风起云涌,暗流奔腾。

青竹笛静静躺在诊所柜台,忽然剧烈震颤,笛孔中浮现出一行残墨批注:

“名者,心之印。”

远处民政局大楼灯火通明,数据终端闪烁不停。

某个隐蔽服务器深处,一段代码悄然运行——“除名程序·今日清理名单:327人”。

而在街角烟雾缭绕的“烟火分号”门前,李云飞缓缓站起身。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份患者名单,上面每一个名字都曾被系统标记为“冗余”。

左眼赤金微闪,倒映出城市上空看不见的蛛网——那是一张由记忆、户籍与生死编织而成的操控之网。

他握紧青竹笛,脚步坚定,朝民政局方向走去。

“第511章 老子写的不是方,是你们烧了又写的名字!

(续)”

夜晚的风卷着纸灰掠过民政局的台阶,就像一场无声的雪。

李云飞站在数据终端前,赤金的左眼倒映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代码流——那是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地串联着成千上万个被标记为“冗余”的名字。

每一个红叉落下,就有一道灵魂从人间蒸发,连墓碑都不配刻名。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青竹笛,指节都泛白了,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删?你们倒是试试看。”

他猛地将笛身插入主机的USB接口。

刹那间,笛中嗡鸣炸响,苏青竹残存的灵力逆冲而起,化作一道碧绿色的火流,顺着线路直扑核心数据库。

这不是普通的黑客入侵,而是心火焚神——以“归心主真身”之血为引,以千年医魂为刃,烧的不是数据,是执念!

屏幕剧烈闪烁,防火墙层层崩解。

警报声尖锐刺耳,但还没传出半秒,便戛然而止——整个系统陷入死寂。

唯有最后一行代码,在漆黑的界面上缓缓浮现:

姓名可删,执念难灭。

李云飞盯着那句话,嘴角扬起一抹邪气凛然的笑:“说得对啊……所以我他妈不搞系统。”他一把撕开辣条包装袋,随手抓起桌角的一支断笔,咬破指尖,鲜血淋漓地涂在皱巴巴的塑料纸上,“老子——写人!”

第一笔落下,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

李小花,女,七岁,在城南菜市场走失,爱吃草莓味糖果。

不是档案编号,不是实验代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在那一刻,整座城市仿佛轻轻震颤了一下。

三天后,晨光初照。

市档案馆斑驳的外墙,竟像镜面般泛起涟漪。

一道道血纹从林诗音铭心簪所刻符印处蔓延开来,转瞬覆盖整面墙体。

无数名字浮现而出,有的清晰、有的残缺,但都带着温度与记忆的痕迹——

王大柱,环卫工,救火牺牲,家属未获得抚恤。

刘芳,精神病院误诊患者,死前高呼“我是清白的”。

陈乐乐,三岁时溺亡,父母至今不知道其骨灰所在。

每出现一个名字,空气中就多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像是沉睡百年的魂魄,在轻唤人间。

老警察佝偻着背,抱着一本泛黄的相册走到墙前,颤抖的手抚上其中一个名字,泪水砸在相纸上:“……囡囡,爸爸把你找回来了。”

人群静默,继而爆发出压抑多年的哭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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