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公主不吃斋(2 / 3)
刹那间,整座史馆剧震!
那卷《实录》无火自燃,灰烬纷飞中,浮现一行行血红文字:
【永徽三年冬,大燕公主昭宁因拒嫁突厥可汗,遭叔父李崇禹构陷谋逆,囚于地下别宫。
每日以指甲刻壁记事,凡三千六百字。
史官赵元安感其冤,夜夜抄录真相,藏于御膳房灶底青砖之下。】
“找到了。”李云飞抹了把血手,嘴角扬起,“老赵同志,够种。”
苏媚突然低呼:“不对!这馆底有阵——伪史阵!以百名史官毕生执念为引,镇压一切真实记载,只要有人试图翻阅真相,就会被抹除记忆,甚至魂魄受损。”
林诗音抬头,望向穹顶雕梁,那里隐约浮现出巨大的符文轨迹,与地下脉络相连,宛如一张笼罩全城的网。
李云飞却笑了。
他将立命笔插回柳如烟手中,拍了拍她肩。
“不毁它。”他说,“咱们留着。”
众人一怔。
他转头看向窗外渐沉的月色,眼神炽烈如焚天之火。
“让它继续运转三天。”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但我要让每一个走进这座史馆的人——不管他是皇帝、史官,还是扫地杂役——全都看清楚:什么叫‘被篡改的历史’,也什么叫……老子回来了。”夜风穿廊,史馆残烟未散。
李云飞站在《贞观实录》焚烧后的灰烬前,火光映着他半边脸,明暗交错。
他没再笑,也没再痞里痞气地甩什么俏皮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堆灰——仿佛在等一场迟来千年的回应。
“不毁阵?”柳如烟握着立命笔,指尖发白,“你让伪史继续运转?这等于放毒蛇在梦里咬人!”
“可若一刀斩了它,”李云飞缓缓抬头,眸中火光跳动,“谁还记得它曾多狠?谁信我们不是造谣?”他转头看向她,嘴角终于扬起一丝冷笑,“所以——我不破阵,我养它三天。”
他一把夺过立命笔,在空中疾书三字:“正史约。”
笔锋落处,金纹蔓延,如藤攀墙,悄然渗入史馆地基、梁柱、书架缝隙。
那一道道被墨层覆盖的血字忽然震颤,像是苏醒的脉搏。
整座伪史阵嗡鸣不止,符文流转却无法抗拒某种更高意志的改写。
“三日内,凡踏入此馆者——无论身份高低,皆不得蒙蔽心神。”李云飞声音低沉如雷滚,“他们看到的,将是‘真实’与‘篡改’并列浮现:一句‘公主自尽’旁,自动浮现‘囚于别宫,刻壁三千六百字’……让他们自己选,信谁。”
柳如烟瞳孔微缩:“你这是……以阵制阵?用他们的规则反噬他们?”
“聪明。”李云飞咧嘴一笑,把辣条包装纸揉成团扔进灰堆,“老子不做清官,只当判官——你们说谎,我就让全天下都听见真话怎么哭。”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而出,青竹笛残片在腰间轻响。
苏媚紧随其后,续魂纱裹着那缕紫衣女子的灵魂,如雾随形。
林诗音抬手收起民愿柱,玉光收敛入眉心,眼神冷冽而坚定。
慕容雪默默跟上,指尖轻抚胸前半截玉笛,唇间无声呢喃,似在回忆某段旋律。
御膳房,灶火早熄。
李云飞一脚踹开砖石,尘土飞扬。
他伸手探入灶底,摸出一卷油纸包,层层剥开——泛黄的手稿赫然显现,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每一页都浸着干涸的血痕。
最底下,躺着半截断裂玉笛,与井中女子手中那支,严丝合缝。
“赵元安……老哥,你够种。”李云飞低声说,将手稿递给柳如烟。
慕容雪接过玉笛,闭目凝神,指尖轻按孔位,缓缓吹响。
没有乐声喧天,只有一缕极淡、极柔的调子,如风拂柳,悄然扩散。
刹那间——
长安城万籁俱寂。
然后,万家灯火无风自亮!
街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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