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这剑舞,老子跳给天下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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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站在远处默默注视,背影佝偻,眼中藏着不忍与决绝。

柳如烟的声音忽然从青竹笛中传出,急促而清晰:

“她不是疯了!她是被‘剑心锁’困住了!历代掌门用‘绝情’镇压地脉,实则把守望者的魂魄封进了剑灵!她越是压抑感情,封印就越紧!再不解开,她的意识会被彻底磨灭!”

风雪更烈。

李云飞看着眼前这个曾为他彻夜守候、嘴硬心软的女人,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腕,一刀划下。

鲜血滴入药碗,激起一圈涟漪,金光骤盛。

“那今天,”他一字一句,声如惊雷,“我不做郎中,不做守门人——我就做那个敢说‘诗音该笑’的人。”

话音未落,天地忽静。

连风都停了。

林诗音僵立原地,睫毛轻颤,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被这句话狠狠扯动。

然后,她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林诗音泪落,仰头饮尽】

那一滴泪滑过她冰冷的颊,坠入粗陶碗中,与李云飞的血、那金光流转的“安魂引”融为一体。

刹那间,整座剑冢轰然一震!

药液沸腾,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穿透钟楼残骸,直贯云霄。

林诗音颤抖着抬手,将整碗药汤一饮而尽。

苦涩在舌尖炸开,却像春雷滚过心田——那些被封印的记忆、被压抑的情感,如江河决堤,奔涌而出。

她想起了七岁那年,练剑跌倒,父亲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可衣袖却被攥得发皱;

她记得十五岁雪夜,守门人陈七悄悄送来一碗姜汤,说“姑娘,情不是错”;

还有昨夜,李云飞抱着青竹笛睡在药堂门口,嘴上说着“老子是来收账的”,手里却把她的旧披风裹得严实……

“啊——!”

一声清啸自她喉间爆发,手中长剑嗡鸣震颤,黑雾锁链寸寸崩裂!

就在这时,地底深处传来一声苍老叹息,宛如从三百年的时光尽头飘来——

“吾乃华山初代协守……为护‘归心子阵’,自愿封魂剑中。彼时天下大乱,地脉躁动,唯有以‘绝情之道’镇之。然……我们错了。”

虚空中,一道白袍老者残影缓缓浮现,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清明如星。

他望着李云飞,又看向林诗音,声音微弱却坚定:

“情非破绽,乃是钥匙。守门者不靠斩断人心,而靠心有所守。今日……终得见‘心守’之人。”

风雪骤停,万籁俱寂。

李云飞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将青竹笛插入脚下龟裂的地心。

笛身没入三寸,顿时光芒四射,地脉纹路如活蛇游走,勾勒出一座庞大阵法的轮廓——正是传说中的“归心子阵”。

他闭目,横笛唇边。

《安魂调》响起,却是前所未有的变章:不再是孤寂哀婉,而是炽烈如火、温柔似水,带着无数灵魂的回响。

音波荡开,虚空之中,七道意志投影次第浮现——

苏媚红绸翻飞,舞动天魔遗韵,每一转都似在呐喊“我信你”;

慕容雪手持银铃,轻摇间唐宫风华重现,铃声如语:“等你回来”;

陈七搅动药鼎,火焰映照他倔强侧脸:“守门人,从不独行”;

就连那个曾踢过他屁股的混混头子,也咧嘴吹起口哨,荒腔走板却热气腾腾……

这些不属于此世的身影,来自不同副本、不同时空,此刻却因“共守”之心,在笛音中汇聚成桥。

老者凝望着这一切,嘴角终于扬起一抹释然笑意。

“门已归心,剑可归鞘。”

话音落下,身影如沙消散,融入林诗音剑中。

那柄曾冷冽无情的华山名剑,竟泛起温润玉光,仿佛重获灵魂。

风雪止,剑冢静。

林诗音提剑,不再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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