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这药方,老子自己熬(2 / 3)

加入书签

药方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印记!”

屋外风声骤停。

连青竹笛都发出一声哀鸣般的轻震。

李云飞蹲下身,一把按住青年狂跳的心口。

刹那间,心门处的万象纹剧烈共鸣,一段破碎残念如潮水涌入脑海——

“……我不该被封……我是守望者……我的名字……还在碑上……”

他的瞳孔一缩。

不是试验品。

是失散的家人。

“那就更不能停。”他咬牙站起,抽出随身短刃,在掌心狠狠一划,鲜血淋漓,“他们等了三百年,不是为了再被当成隐患清除。”

他将血掌覆上青年额头,闭目低吟——

《安魂调》,起。

笛声无形,自心而发,缭绕于屋梁之间。

药香与血气交织,金纹在青年皮肤上游走、重组,仿佛在拼凑一段被时光撕碎的身份。

苏媚死死盯着他颤抖的身影,红绸紧绷如弦:“你明知道强行洗魂可能引来怨念反噬!你要是死了——”

“那也得有人记得我叫李云飞。”他睁开眼,笑得桀骜,“而不是一具又被塞进阵眼的‘活锁’。”

话音落下,药堂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那口铁锅,依旧冒着热气。

药香弥漫,如同某种古老的誓言,悄然扎根于这座城市的血脉深处。

而在无人察觉的地底,第二道信引符的光芒,正缓缓闪烁,仿佛回应着人间这一口不肯凉透的热汤。

三日后,晨光再度洒落巷口,药堂的铁锅依旧冒着袅袅热气,仿佛这三天从未冷却。

那青年缓缓睁眼,瞳孔由混沌转为清明。

他怔怔望着屋顶斑驳的梁木,忽然喉头一哽,眼泪无声滚落,划过鬓角,滴在粗糙的草席上。

他颤抖着坐起,从怀中摸出那枚铜牌——背面已被刻下几道深痕,字迹歪斜却坚定:

“守望者·陈七,父为守门火卒,死于元末乱战。”

屋内一片静默。

苏媚站在角落,红绸悄然垂下,像一条收锋的软剑。

她看着李云飞蹲下身,将一把乌木药勺轻轻塞进陈七手中。

“从今天起,你不是遗孤。”李云飞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是传火人。”

他指了指那口大锅,药汤仍在翻滚,金纹若隐若现:“这锅汤,你来搅。”

陈七指尖发抖,却用力握住药勺,仿佛握住了断裂数百年的命脉。

消息如风般传开。

第二日,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出现在巷口,她说自己从小梦到一座石门,门前有青袍人执笛而立,嘴里哼的,正是那段《安魂调》。

她挽起袖子,臂上一道胎记,与药汤浮现的金纹完全重合。

第三日,一位快递员送来半块残碑,说是祖上传下的“疯话”——碑文写着“守门无名,唯火不熄”。

他话没说完,铜牌刚触手,便浑身剧震,经脉泛起微弱金光。

越来越多的人来了。

他们不求神力,不问长生,只说一句:“我梦见了……我也想熬那口汤。”

起初嗤之以鼻的苏媚,终于不再冷笑。

那一夜,她独自在药堂外站了许久。

月光下,她缓缓解下缠臂的红绸,十指翻飞,竟以魔教秘技“七情结”编成七枚同心结,一一悬于梁上。

每一结皆暗藏音丝,随风轻颤,若有杀意逼近,必引魔音穿魂。

“以后谁敢动这锅汤——”她冷眸扫过巷口阴影,“我让他七窍听魔音,三日不得安宁。”

李云飞听见了,没说话,只是在药簿上添了一行小字:“红绸护汤,胜过千军。”

深夜,万籁俱寂。

药堂只剩一盏油灯摇曳。

李云飞独坐案前,翻阅新编的《守门手札》。

纸页粗糙,却是无数“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