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秘境初启（2 / 3）

周天’强行提功？”

他咧嘴一笑，满不在乎：“没事，死不了。再说了……”目光扫过两人，“你们不是都在这儿么？我会让你们守着个尸体发呆？”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窸窣之声。

三人同时回头。

只见方才他们踏足之地，地面竟缓缓浮现出一圈圈涟漪般的纹路，如同水面震动。

紧接着，雾中探出一双眼睛——狭长、冰冷，泛着幽蓝光泽，像是由纯粹的音律凝聚而成。

那是一条巨蛇。

但它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跳动的音符缠绕成型，鳞片如琴键排列，身躯蜿蜒间竟隐隐传出低吟浅唱，仿佛一首无人能懂的安魂曲。

“欢迎来到青竹秘境。”它的声音直接在三人识海中响起，空灵而威严，“我是灵蛇，此地的守护者。”

李云飞强压体内翻腾的气血，冷冷道：“放行了结界，还不让我们进去？”

灵蛇缓缓游动，盘踞在石阶中央，头颅高高昂起：“结界只是第一关。真正的试炼，是心。”

它吐出一口雾气，那雾气落地即化——

左侧，苏媚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支黑羽箭，眼神涣散，唇角还在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右侧，林诗音被锁链贯穿双肩，悬于悬崖之上，狂风呼啸，她望着李云飞的方向，泪水滑落，却始终不肯闭眼。

“若你连她们都无法守护，”灵蛇低语，“何谈掌控灵音？”

李云飞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眼前的画面太过真实——血腥味扑鼻，寒风割面，甚至连苏媚指尖颤抖的频率，都和她昨夜受伤时一模一样。

他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李云飞的手指微微颤着，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一层冷汗。

眼前的一切太过真实——苏媚倒在血泊中，瞳孔涣散，唇角溢出的血丝蜿蜒如蛇；林诗音被铁链贯穿肩胛，悬在悬崖边缘，风吹乱了她的发，泪却未干。

那眼神，那表情，甚至连她呼吸微弱的节奏，都和那一夜他在华山雪峰背她下山时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他喃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灵蛇盘踞高处，鳞片流转幽光，低语如风：“你若无法承受失去，便不配拥有。”

李云飞踉跄一步，胸口剧痛翻涌。

不是伤，是心在撕裂。

他想冲过去抱起苏媚，想割断林诗音身上的锁链，可双脚像被钉死在原地。

他知道这是幻境，可理智敌不过情感——谁又能真的冷静面对所爱之人惨死眼前？

苏媚的嘴唇动了动，仿佛在喊他名字。

那一瞬，他几乎要跪下。

可就在心神将溃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轻、极淡的笛声——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他体内响起，如同血脉深处的一缕回响。

《青竹谣》的最后一句变调。

那音律，是他以命换来的觉醒。

也是那一刻，他猛然醒悟——

真正的灵音之力，不是操控音波，而是以情入音，以心御律！

苏媚不会死在他面前而不反抗，她哪怕只剩一口气，也会咬断敌人的喉咙！

林诗音更不会流泪到最后一刻还望着他——她只会说：“快走，别回头。”

这幻象，太完美了，完美得虚假。

“呵……”他忽然笑了，笑中带血，却无比锋利，“你以为……我会信？”

话音落，他猛地抬手，一掌轰出！

不是攻向灵蛇，而是拍向自己心口！

“噗——”一口鲜血喷出，却化作一道赤色音波，逆冲天灵！

“灵音·极境——破妄！”

刹那间，天地嗡鸣，仿佛万琴齐奏，又似千鼓同震。

那音波以他为中心炸开，不是杀伐之气，而是一股浩荡情念——是对苏媚嬉笑怒骂下的心疼，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