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跪的不是坛,是兄弟的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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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每个人耳中:“我不辩,不召,不战。”

“天下人骂我,我听着。我的兄弟疑我,我等着。”他伸出手指,缓缓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只要你们心里的刀,捅进我心口,看看我是不是还是那个你们认识的‘阿忙’。”

说完,他便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

夜幕降临,当第一缕月光洒在坛上,无边的痛苦瞬间将刘忙吞噬。

心魔反噬,如期而至。

这一次,它不再是虚无的幻象,而是夹杂着他最亲近之人的执念与怨念,化作四柄最锋利的刀,狠狠刺入他的神魂。

“大哥,你变了!你为了你的王位,连兄弟都不要了!”张飞的咆哮声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酒精的辛辣和被背叛的狂怒,仿佛丈八蛇矛的锋刃,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你给的仁政是假的!是骗局!你许诺给无生府的净土,不过是你权术的棋盘!”阿丑的泣诉紧随而至,那声音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控诉,那是信仰崩塌后的怨毒。

“同田同命?刘玄德,这话你自己个儿信吗?你高坐庙堂,可知西凉的田里,已经开始流传‘另择明主’的歌谣!”马超的声音如同西凉的寒风,充满了骄傲被践踏后的质问与疏离。

“民为邦本?呵,真是可笑。当你向世家妥协,当你默许那焚书之计时,你就已经向权力低头了!你的道,已经脏了!”庞统的冷笑最为致命,如同一根淬毒的银针,精准地刺向他理念的核心。

四股强大的执念洪流在他体内冲撞,每一股都足以让他心神崩溃。

刘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青筋暴起,一丝丝鲜血从他的眼角、鼻孔、耳中和嘴角渗出,七窍渗血,状貌怖人。

但他死死咬住牙关,任凭神魂被撕扯,心志却凝聚成一点寒星。

他催动了那双能看透因果的眼睛——“溯因之瞳”!

刹那间,一幕幕画面在他眼前飞速回放,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为了给自己破碎的心,找到支撑下去的锚点。

画面中,桃园的火锅热气腾腾,三兄弟举杯痛饮,张飞被辣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大喊痛快。

画面中,瘟疫肆虐的村落里,阿丑背着一个高烧的孩童,一步步走出死亡之地,她的眼神坚定而纯粹。

画面中,关中的麦田里,马超将龙骑枪插在田埂上,对着一群新归附的羌人豪迈地大笑:“从今往后,这片地,咱们同耕同收!”

画面中,庞统焚书的那一夜,火光冲天,而他刘忙,正借着火光,在灰烬中小心翼翼地捡拾那些未被烧尽的残页,手指被烫得通红……

坛外,小鼎抱着一块硕大的断鼎残片,绕着高坛一圈圈地奔跑。

他看到刘忙七窍流血,吓得小脸煞白,却依旧用尽全身力气,用稚嫩的童声高喊:“王未死!王未死!王没有死!”

孩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起初,无人应和。

但渐渐地,那些从南郑、从荆南一路追随而来的流民中,有人站了出来。

他们想起了是谁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们一碗热粥,一片土地。

西凉的戍卒中,也有人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他们想起了是谁亲自为他们包扎伤口,承诺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

“王未死!”终于,有人跟着喊了起来。

“王未死!”声音从零星变得汇聚。

费诗率领着“策监团”的官员们,手持火把,自发地围在坛外,组成了一道人墙,为他们的王守夜。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匠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送来一捆崭新的狼毫笔,放在坛下,低声道:“主不言,我们替他喊。”

不知是谁起头,开始低声吟诵《策问谣》。

很快,诵读声汇成一片,声浪如潮,在长安废墟上空盘旋。

那股由万千民愿汇聚而成的声音,竟与刘忙体内那微弱的“族群共鸣”之力产生了隐隐的共振,为他在无边苦海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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