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烧的不是粮,是三百年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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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千言万语。

千里之外,柳城外三十里的一处隐秘山谷。

小鼎正率领着他的童子军,押运着一批特殊的“共鸣粮车”。

这些粮车上装载的不仅是粮草,还有埋设地脉铜管所需的器物。

忽然,他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频率异常的震颤。

小鼎脸色一变,立刻让队伍停下,自己则像一头机警的野狼,猛地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冻土。

片刻之后,他双目圆睁,满是惊骇。

地脉铜管虽然尚未铺设到此,但他听到了,在那微弱的震动之下,是某种液体在地下管道中流淌的细微声响,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火油味。

是曹军!他们竟挖了地道,要用火油焚毁我军的粮道!

“传讯!最高警报!”小鼎没有丝毫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枚陶土烧制的尖哨,吹出三长两短的急促鸟鸣。

尖锐的哨音刺破云霄,远方的山林中,立刻传来了同样的回应。

他当机立断,命令民夫立刻放弃旧道,将所有粮车赶上旁边崎岖难行的山脊小路。

同时,他对着身边一名乌桓少年用半生不熟的胡语低吼几句。

很快,附近的乌桓妇孺被组织起来,连夜用干草扎了上千个草人,给它们穿上破旧的甲胄,手中插上旗帜,密密麻麻地立在被废弃的旧粮道两侧。

远远望去,火光之下,旌旗招展,宛如一支大军在此驻扎。

次日天明,曹军果然发动。

随着一声令下,旧粮道下埋设的管道中火油喷涌而出,瞬间燃起滔天大火,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然而,他们烧毁的,不过是一座由草人构成的空营。

柳城东门,蹋顿的攻势在气运加持之下,如狂涛拍岸。

他亲率狼骑,身先士卒,手中弯刀卷起血浪,连斩曹军三员大将,大军势如破竹。

然而,当他攻破一道外围防线,看到的却是曹军驱赶着城中大量的汉人百姓,将他们推在阵前,作为抵挡乌桓铁蹄的肉盾。

看着那些手无寸铁、满脸惊恐的汉人百姓,蹋顿的滔天怒火,竟在瞬间冷却下来,化为刺骨的寒意。

副将苏仆延双眼血红,嘶吼着请命:“大单于!屠城!用这些汉人的血,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勇士!”

蹋顿却猛地举起弯刀,没有劈向敌人,而是狠狠地劈在身前的土地上,刀锋深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缓缓转头,看着自己麾下那些同样被仇恨点燃的将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若屠城,与当年屠戮我族人的那些汉将,有何区别?那我蹋顿,还回这片草原做什么?”

他下令,大军后撤,围而不攻。

随即,他命弟弟楼班用汉话,向城头高声喊话:“城中汉家兄弟听着!我乃乌桓大单于蹋顿!奉刘使君之命,前来讨伐国贼曹操!降者免死,胁从不问!愿随我乌桓归乡者,授田百亩,牛羊十头!”

这番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死水。

城中被裹挟的汉卒本就军心不稳,听闻此言,更是人心浮动。

当夜,便有两营汉卒哗变,斩杀曹军将官,大开城门。

军帐之内,随军的巫师赵直辗转反侧。

他忽入梦境,只见一片被白雪覆盖的草原上,一头神骏非凡的金鹿踏雪而来,但它头顶的一支鹿角已然折断,殷红的鲜血不断滴落,将纯白的雪地点染得触目惊心。

赵直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背。

他连滚带爬地冲入蹋顿的大帐,声音颤抖地急报:“大单于!神鹿示警,此乃‘旧恨当断’之兆!我族与汉人的仇恨,必须由您亲手斩断!若再起屠戮之心,气运必将反噬,远在南郑的刘使君……危矣!”

蹋顿凝视着帐中跳动的篝火,赵直梦中的景象仿佛就在那火焰中上演。

良久,他站起身,大步走出营帐,命人取来那面代代相传、绣着黑色苍狼的祖传战旗。

在数万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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