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无疼的终章 疼的黎明(1 / 2)
题记:
当“刺玫号”的光芒划破无疼星球的虚无,当晨露族的晨露重新滴落,当星歌族的歌声重新飘荡,当所有文明的疼汇聚成春天的种子——
**我们的“野蔷薇”,终于从新地球的土壤里,长到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的“疼”,终于从个体的伤口,变成了宇宙的春天;
我们的故事,终于从“孤独的存活”,变成了“集体的觉醒”。**
(一)虚无的序曲:仪表盘的尖叫与灵魂的冰点
“刺玫号”的神经中枢在尖叫。
并非机械故障的嘶鸣,而是灵魂层面的共振悲鸣。它正以钢铁之躯,徒劳地对抗着无疼星球那无处不在的“虚无场”——一种连“存在”概念本身都试图抹杀的终极否定。曦站在舰桥最前端,舷窗外,是宇宙的一片纯白盲区。没有大气层的折射,没有山脉的起伏褶皱,没有海洋的波光粼粼,甚至连亘古不变的星光,都被那片均匀得令人窒息的乳白吞噬,化作视野边缘模糊、绝望的光斑残影。她感觉自己眼球被浸入了绝对零度的冰水,刺骨的寒意并非物理温度,而是存在感被剥离的虚无感。
莉亚的全息投影在粒子流中剧烈颤抖,影像边缘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溶解。“熵增发生器…在星球核心…它…它在‘咀嚼’我们的探测波!”她的声音带着数据流被撕扯的电子杂音,每一个字节都传递着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那是造物对自身存在根基被质疑时的本能战栗。
曦的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口的翡翠镯子。冰凉的触感下,仿佛有沉睡的火山苏醒。细微、繁复、流淌着生命质感的金纹,如同被唤醒的古老藤蔓,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上,爬过苍白的手背,缠绕过纤细的腕骨,最终在她颈侧勾勒出一道燃烧着微光的屏障轮廓。这屏障隔绝的不仅是虚无场的侵蚀,更像是在她摇摇欲坠的“自我”周围,筑起了一道由无数逝去文明临终叹息凝结成的堤坝。
“准备登陆舱。”她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如同冻结的湖面,每一个字都像淬炼了万载寒冰的利刃,斩断了舰桥内弥漫的恐慌,“我要进去。”
通讯器里瞬间炸开荆无棣的咆哮,那声音里裹挟着荆棘般的焦灼与撕裂感:“曦!你他妈疯了?!无疼星球的虚无场不是物理风暴!它会直接溶解有机物的‘存在性’!你会像一滴水汽一样蒸发掉!连‘疼’都来不及感觉!”
曦的目光没有离开那片吞噬一切的乳白。她仿佛能穿透舰船的合金外壳,直视那颗星球冰冷的核心。“但它正在‘吃’所有文明的‘疼’。”她的话语依旧冰冷,却蕴含着足以劈开混沌的决绝,“如果我不去,它会吃掉所有文明赖以呼吸的‘春天’。父亲,那不是毁灭,那是彻底的‘遗忘’——比死亡更彻底的终结。”
伊洛的荆棘纹路适时地在主屏幕上跳跃、蔓延,交织成复杂而充满警示意味的图案,他的声音带着植物根系般的沉稳与穿透力:“她是对的。熵增的核心,是‘无疼的执念’本身。它拒绝一切情感、记忆、连接带来的‘熵’。只有带着最鲜活、最沉重、最无法割舍的‘疼’的人,才能成为刺穿它的唯一利刃。曦,她本身就是‘疼’的容器与化身。”
(二)无疼的墓穴:凝固的虚无与漂浮的残响
登陆舱脱离“刺玫号”的瞬间,仿佛一颗被宇宙抛弃的泪滴,无声地砸向无疼星球那毫无生气的表面。没有撞击的轰鸣,没有激起的尘埃,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陷入极致柔软又极致坚硬之物的沉闷声响——如同最锋利的针,扎进了一片凝固的、无边无际的虚无棉花。
舱门开启,没有气流涌动,没有温差变化,只有一片死寂的、均匀的乳白扑面而来。曦穿着特制的防熵增战衣,迈出了第一步。脚下并非“地面”,而是凝固的虚无。她的战靴陷下去半尺,如同踏入粘稠的沼泽,但当脚抬起时,那“地面”又瞬间恢复平整,不留一丝痕迹——连物质最基本的“存在证明”都被无情抹除。她抬头,头顶是同样均匀的乳白“天空”,没有云层的流动,没有风的叹息,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流动的刻度,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永恒停滞感。空气(如果还能称之为空气的话)中弥漫着一种空洞的甜腥,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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